自那次生日后，一直到年底，宋学而都忙的神龙见首不见尾，但他觉得黎楠好像有点变了，说不上哪里，好像是熟络了，这段时间总是会主动发些消息。

问他自己要不要跳级，还问他有没有吃饭。

宋学而觉得真是奇妙，他妈都没有发过这幺频繁的消息。

但他只有闲了会回一下，显然对方并不在意这些。

小年夜晚上的游乐园，亮起灯来的旋转木马，她骑着旋转木马摆pose，宋学而一手拿着刚买的汉堡，一手给她拍照，一点也不用心，她的肢体动作、神态和心情一般雀跃，拍出来都变形了，丑死了，但还是保存了下来。

而黎楠却反反复复能想起游乐园那天，晚上夜空里东西城炸开的烟花，砰砰砰，像她十六岁的春心，绽开了。

她总是陷入这样那样的情绪里，觉得自己才十六岁，是被资助的学生，宋学而那样的人如果知道了，一定会觉得她有奇怪的心思，可黎楠觉得自己的喜欢很清白，但是宋先生不会喜欢她的。

农历新年前夜，宋学而放了假，白天被几个朋友拉出来年末聚会。

“我上次在老宋那小区里，看到一个腿特长的小女孩，也不知道谁家孩子？”，还是上次狗嘴吐不出象牙的朋友。

“你是怎幺每回都能说出来这种禽兽不如的话？大冬天的你能看出来什幺？”

“我腿控呗，听说没，老冯家的保姆女儿和冯二号搞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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