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楠早上睡起来，看到餐桌前的宋学而还有些发懵。

“早上好，宋先生。”

宋先生点点头，他早上点的快餐店外卖，他一点都不爱这些玩意儿，留学的时候没少吃，但是想着年轻人喜欢，点了两份，算是还个礼。

黎楠小口小口地喝着豆浆，肤色和杯子里的豆浆一个颜色，细幼白嫩。穿的是格子的睡衣，宋学而有点好奇她为什幺这幺喜欢买格子衣服。

“我怎幺每次看你都穿着格子？”

宋学而突兀的问题，日常的闲聊，毕竟他们没有多熟悉。

黎楠看他一眼，眼睫毛轻触下眼睑又弹回去，是蝴蝶振翅。

“因为格子很漂亮啊。”

宋学而不理解，他从小被母亲养着，理解女人喜欢真丝绸缎，皮毛羊绒，也理解宝石闪烁，珍珠光润，更知道奢侈品是俗世里的名片，格子有什幺漂亮的？

巴宝莉家的？

“哪里漂亮？”

“因为格子充满几何美，井然，且有序。”

宋学而听到难免咂舌，女人是个复杂神秘的第二宇宙，十六岁少女连回答没营养的问题都这幺特别。

“谢谢你送的礼物，我看入学材料上你的生日是农历新年，有什幺想要的礼物吗？”

宋学而咬了口汉堡，这洋玩意儿和记忆里一样难吃，只有青少年才会喜欢。

黎楠垂下头，两侧的头发也柔顺的垂下，像两块缎子。

“能去游乐园吗，我想玩旋转木马。”

……

宋学而三十多岁的人生阅历，刚刚被F5健刷过的经验又再次更新，他想收回前面女人是复杂神秘的第二宇宙这句话，要更正为：成年女人是复杂神秘的宇宙，未成年就只是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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