萼华蜷伏在竹簟上,汲取其凉意,像一尾身受炙烤的虾,血液沸腾,通体明红。
一片寒殷殷的云,飘过来,慑下冷肃的光。
她启目,是钱琨移过了一尊蛇形青杆素纱灯,不禁道:“青荧。”
有段时间,她迷上制灯,从雕杆到叠纱,无不亲力亲为。分送亲友的灯有两式:绿杆的名青荧,乌杆的名澄冰。
手制的玩艺儿,数目自然有限。钱琨在受赠之列,本不该害她。
钱琨见她倦睫微扬,眸色沉寂,坚毅面容,依稀与当年重合。
“怕不怕?”
三年前的他,压抑着兴奋,拨弄她的乳尖,低首摩鬓,直问到唇边,“弈棋了得,击剑了得,六艺无不力压男子的冯娘,今日可知我们的厉害了?”
她转头,躲开他的鼻峰,但手足就缚,身不由己,被迫忍耐他的触碰与干犯。心怦怦狂跳,震得耳嗡嗡,头昏昏。
“你若怕了,告声饶,或许我们会放过你,不然——”他用力握住那纤巧的乳。
她无声地蹙眉。
萧酾快意地接过话茬,“——被两个男人奸,奸出身孕,都不知孩儿父亲为谁。”
她倔强地沉默,神色无悲无惧。
“你看她,要死了还这幺轻狂。”萧酾开始解衣,裸露胸腹垒垒肌块。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萼华忍不住呕了声。
“我很恶心?”萧酾扬起巴掌。
钱琨一把掣住,笑道:“说好了,我先。”
萧酾哼一声,悻悻退至一旁。
钱琨又道:“你炯炯在旁,我办不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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