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一如既往的朱甍碧瓦,辉煌夺目,只是雕阑玉砌,绿窗朱户犹在,但李九归的心境却完全不同了。
其室近迩,其情甚远。
以前是俯仰唯我,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拱之,此刻却是仰目四顾心茫然,因为那个曾以为会一生追随、望其项背的人不在了。
无父何怙?无母何恃?出则衔恤,入则靡至。他也不过是个骤失庇护的孺子而已。
“还是回明德殿?”端丽道。
李九归放下毡帘,沉默了片刻后,道,“李享现今如何?”
“他现在应该在奎章阁上课,我们直接过去看看。”
李享与李九归相差十一岁,李九归两岁拜师启蒙,而李享今已六岁,却仍未执弟子礼,李蜚生前是不允许有任何可能会影响到李九归成为下一任皇帝的不定因素出现。
这也可以看出李蜚不做则已,只要做了便不留余地的果决性格,但他也确是一直都在倾其全力地培养太子。
而从这逃亡数月的经历来看,李九归也当得起肩扛天下的重任,这也是为什么即使李九归与端丽之间存在分歧,端丽依旧会选择和李九归联手的原因。
如今李享既已践位,自然不可能还如以前一样每日击壤投壶、追莺逐雀,昔日奎章阁内激昂文字、挥斥方遒、豪情壮志的少年郎们都已各奔东西,如今只闻白发学儒,循诵习传、照本宣科的声音。
李九归立在殿外皱眉听了一会,看向端丽,道,“他居然坐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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