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下章洞房!
-----正文-----
九月末,秦家军大胜,秦铮凯旋。
喜报传来时,郁清正在和管家核对这个月的家用,闻言“蹭”地一下站了起来。他一向温温润润的,举止从不出格,突然来这么一下,倒把管家吓了一条。
“您这是太盼着三少回来了。”老管家笑道。
郁清脸一红,慢慢坐了下去。
秦铮回到家先去主宅向秦大帅汇报军情,大帅吩咐下去,请迎宾楼大师傅到家里来准备一顿家宴庆祝秦铮大胜归来。
郁清自然也在主宅。他正坐在沙发上陪秦夫人聊天,有两道身影从楼梯上往下走,秦大帅走在前面,秦铮在他身后。
郁清抬眸,正巧秦铮也看过来,两人遥遥对望。
大厅里西洋钟的钟摆发出规律的声响,时光在这一刻仿佛都慢了下来。
郁清用目光细细描绘秦铮的眉眼。三哥好像瘦了,也黑了,不过身姿越发挺拔了,有一种杀伐决断、从容不迫的气度,像见了血的宝刀,不出鞘则已,一出鞘便锋芒毕露。
秦铮踱步到客厅沙发边,向母亲和几位姨娘问好。秦夫人眼神在小两口身上扫了个来回,笑道:“铮儿和清儿也许久未见了,去边上说会儿话吧。”
“好。”秦铮冲郁清扬了扬下巴,“郁清。”
郁清呆呆地站起身,同手同脚地跟在他身后来到偏厅。
秦铮在溪州时也常打电话回来,只是隔着电话线,隔着万水千山,总不如面对面来得真切。
两人站在偏厅,透过玻璃窗能看见外面的草坪和中间的大喷泉,草坪两边是花园,种着时令花卉,色彩缤纷,生趣盎然。
秦铮望向郁清,喉结微动,“郁清。”
“三哥。”郁清喏喏应了,脸颊像被火燎了一下,烫得吓人,他下意识揪住秦铮的袖子,“对了,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子弹不长眼,他听几位姨娘说,秦铮以往受伤都不跟家里说,还是请了医生来才知道的。
郁清目光盈盈地望着他,脸上的焦急和关切是装不出来的。
秦铮霎时心都酥了,他一心动就不正经起来,逗他:“长辈都在外面,不方便。一会儿回房让你看个够。”
“……”郁清被他说的脸红,匆忙放开他,嗫嚅道:“谁、谁要看你了,不正经!”
“不是你要看?”秦铮挑眉。
“三少,郁少,开宴了。”外面佣人喊他们去用餐。
秦铮牵住郁清的手,拉着他从偏厅来到餐厅,两人在长餐桌边落座,坐下后秦铮的手也没放开。
既是家宴,秦大帅也没啰嗦,先夸秦铮用兵大胆、果决,有他老子年轻时候的样子;又雨露均沾,对每个孩子都勉励了几句;最后话头扯到郁清身上,盛赞郁清理家本领高超,把秦铮的内宅打理得井井有条。
“爸爸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郁清谦虚地应着,脸色微红,桌布下,秦铮握住他的左手捏来揉去。
秦大帅转而又叮嘱秦铮,说仗是打得差不多了,回来以后定要好好陪陪郁清。
秦铮表情一本正经,“谨遵父命。”餐桌下,他正用手一节一节捋弄郁清的手指。
秦大帅合不拢嘴,“好好好,开餐!”
开餐后,郁清想把手从秦铮手里抽出来,秦铮没让,他左手也用得惯,因此右手就一直紧紧握着郁清的左手。
郁清脸红得如熟透的樱桃,都不知道自己吃了些什么,总之每一道菜尝起来都是甜的。
家宴结束时天刚擦黑,秦铮和郁清坐轿车回小洋楼。
两人并排坐在车后座,郁清右手还残留着秦铮手心的温度,他耳根通红,看也不敢看秦铮一眼,干脆扭头去看车窗外的晚霞。
今日天气好,天边像被大火烧过,紫色、粉色、橘色的晚霞装点在蓝色的天幕上,热烈张扬,绚丽多彩,映在郁清眼底,流光溢彩。
车停在小洋楼前,秦铮给郁清开了车门,郁清和他并肩走进去,两人谁也没说话,沉默地上了二楼,走进卧室。
咚咚咚。
郁清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秦铮说要洗澡,问郁清,“一起洗?”
“啊?”郁清吓得后退一步,连忙摇头,“不……”
他其实是害羞,可看在秦铮眼里,就以为他是害怕。也是,秦铮眼神黯淡下去,又不合时宜地想起成亲前无意间听到的话。
他可是阎王夜叉,谁还上赶着他呢。
他心里有根刺没拔出来,时不时被戳几下,疼得要命。
秦铮清了清嗓子:“你先洗,我正有些事要交代下去。”
“……哦,好。”郁清如蒙大赦,逃也似地躲进浴室。
秦铮盯着浴室的方向,脸色阴沉。
郁清洗了一个多小时才出来,白皙的脸颊被蒸染上一层薄红,像白玉染了胭脂。
他头也不抬地对秦铮说:“我洗好了,你去洗吧。”
“嗯。”秦铮与他擦肩而过,进了浴室。
等秦铮出来,见郁清坐在床尾,身上的浴袍拢得严严实实,表情严肃,姿势板正,只是搁在腿上的双手微微发颤。
秦铮意识到他在紧张,心里那点怨气也散了,他说:“郁清。”
郁清抬头望向秦铮,只这一下眼睛就直了。
“你、你你……”他满脸通红,“你怎么不穿衣服?”
秦铮赤裸着上半身,只在腰上围了一条宽大的浴巾。
秦三少也是有意显摆身材,他行伍出身,一身肌肉线条清晰流畅,处处彰显着属于雄性的阳刚。
“你不是想看?”他嘴角勾起,很流氓地摊开手,“来,随便看。”
郁清立刻把头摆正,眼睛不敢乱瞟,他感觉到身体有了反应。
“羞什么,”秦铮走到床尾,在他身边一坐,深深望着他,“成亲那天让你受委屈了,今天把洞房给你补上。”
郁清心跳如雷。秦铮坐得离他很近,他闻到了一股香皂混合着烟硝的味道,淡淡的,很好闻,不断骚弄他的鼻尖,把他一颗心搞得七上八下、乱七八糟的。
“郁清。”秦铮忽然唤他的名字,大手抚上他的脸颊,把他的脸转向自己,他盯着郁清粉润的嘴唇,缓缓凑了上去。
郁清紧张得双眼大睁,拼命想往后躲,可秦铮怎么能允许,他用掌心按住郁清的后颈,把人往自己面前带。
郁清无处可逃,眼睛眨得飞快,被秦铮吻了个结结实实。
“郁清,闭眼。”秦铮干燥柔软的嘴唇贴着他的嘴唇蹭弄。郁清听话地闭上眼睛,突然的,他唇上一湿,有什么柔软滑腻的东西在反复舔弄他的唇缝。
郁清突然意识到那是秦铮的舌头。秦铮的舌头撬开他的齿关,钻进他嘴里,勾缠住他的舌头卷弄挑逗,又时不时去舔他的上颚。
循环往复,乐此不疲。
郁清嘴里的每一处都被秦铮细细舔过,秦铮的舌头甚至尝试着往他喉口钻。
“呜呜……”郁清呜咽着抗议,去推秦铮的胸膛。这是他的初吻,他连换气都不会,几乎要窒息了。
秦铮见他脸红得不行,放开他让他换气。郁清重获自由,拼命地大口呼吸,新鲜空气进入肺腔,他气息顺了。
“秦铮......”他想对秦铮说些什么,结果还没来得及说出来,秦铮又吻了上来。
“唔……”郁清只好再度闭上眼睛。
这次秦铮边吻他边搂着他双双倒在床上。床铺柔软,郁清像陷在云朵里。
秦铮翻身而上,压住他继续亲,手往下伸,摸到了郁清的浴袍带子,想要解开,被郁清拦住了。
“……唔、不……”郁清睁开眼睛,按住秦铮的手不让他动。
“你不愿意?”秦铮皱眉。
“不是,”郁清红着脸喘息,“你、你先把灯关了。”
“……”秦铮有些懵,“关灯做什么?”
郁清垂下眼睫,小声道:“总、总不好开着灯做……”
他撇过头,羞得不敢看秦铮。秦铮没有说话,一时之间卧室内安静极了,只剩两道呼吸声。
少顷,秦铮问道:“如果我非要开着灯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