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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相奸…本为不伦……痴缠数度…并无真、并无真心……”他口中喃喃自语，近乎魔怔般重复着我方才所言，缓缓佝下腰不断向后退去，嗓音微哽。

“假的、假的…你骗我、你一定是在骗我…我不信、我不信……”案上书卷被他猛地拂落在地，满地狼藉。他颤抖着抬手捂着脸，试图遮掩些许，大片泪液却止不住从指缝中渗出来，饶是如此，又提着剑，跌跌撞撞朝我走了过来，目光满是怨毒，“假的…你是假的…把他还给我…快把他还给我！！他不会这么对我的…他不会的……他从来不会如此……”

“不会什么？”脖颈处传来轻微刺痛，血线乍现，我偏头避开剑锋，反手将剑从他手中夺了下来，捡起滚落脚边的石砚猛地砸了过去，沉声质问，“不会如此？”

他并未闪躲，瘫在地上生生受下，登时便头破血流，目光却仍死死盯着我，挣扎着爬到我脚边，竭力张口，似乎是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只溢出几口血沫，嗓音嘶哑难闻。

“不…不是假的…我待你…不…不是假的…从来…都…都不是……”

“恶心。”

箍在脚踝的手僵了一下，好一会儿才怔怔松开。我瞥了眼伏在脚下宛若死狗的身影，只觉得分外可笑，缓缓开口，“萧霁，事到如今，你后悔过吗？”

“…不悔。”他垂下眼睑，纤长眼睫轻扇数下投下弧形阴影，默了默，又摇了摇头，神色灰颓，“但我…于你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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