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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时，眼前仍朦朦胧胧看不清晰，只依稀能辨出道人影。

天蒙蒙亮，还翻着鱼肚白。案上的烛芯似乎被人剪了些，笼下薄薄柔光。

他侧身而卧，身上草草披了件单衣，一手撑在鬓角，状似无意地抚了抚我身前碎发，目光却定定落在我平静睡颜，看了许久，也不知在想什么。

我虽看不清他此刻神色，可被他眼也不眨地盯了半天总归是不自在，咽了口唾沫，偷摸着朝另一侧挪了挪。

＂怎么了？＂他动作微滞，下意识开口问道。见我不应，思忖片刻便下了榻。

耳旁响起窸窣动静，我竖着耳朵听了一阵，眼皮却愈来愈重，不消片刻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再醒来时，鼻间却弥漫着古怪异香。

脑中昏昏沉沉，我下意识朝身下看去，却惊觉不知何时早已被他牢牢桎梏怀中，不得动弹。捏在下颌的手不容分说地撬开我紧闭唇齿，缓缓将一温热物什凑了过来。

温热液体顺着他腕间不断淌下，蔓入齿关。我呜咽两声，挣扎间却不妨呛进几口，最后竟被这异香蛊得忍不住捧着他小臂吮吸不止，痴态毕现。

眼前蒙着的黑布逐渐滑落，皮肉撕裂的声响兀地迸了开来。我如梦初醒，视线下扫，他腕间已然血污斑驳，咬痕交错。

“你……”我心口发紧，愣神间眼前却覆上了一只手。

“睡吧。”他同我说。

“贵人醒了？”一道熟悉嗓音在耳旁缓缓响起，我睡眼惺忪，揉了揉眼循声望去，正瞧见闻生蹲在堂前逗弄着手边灰燕，模样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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