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感谢诺亚赠送的么么哒酒
感谢wzz赠送的有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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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依旧会更得慢些,请大家见谅。
(下面是没营养的码字碎碎念)
现在倒是不卡文了,但依旧进展很慢。
写大结局真的好累,很怕情绪顶不上去,敲一堆字,然后删删减减,最后只剩一半。和啃大闸蟹似的,忙活半天,就吃了一嘴姜……(呃扯远了怎么说到吃了……反正就这意思吧)
不是想诉苦,毕竟非写这种mission impossible的设定还要he也是我自找的,性癖如此,怨不得任何人。就是在这里发个疯,顺便打个预防针,如果下周好几天都没更新,请大家不要奇怪。
最后祝周末愉快。
-----正文-----
50 你以前……是不是特别厉害啊?
“你说的什么贼人不贼人的,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五王爷奉旨在此静修,为太后超度。还请诸位进去时,脚步轻一些。若误了陛下交代的事情,冲撞了太后亡灵,只怕咱们都不好交代……”
明明那两个人就消失在这避暑山庄门口,守门侍卫却一问三不知,一脸事不关己的疏远态度,连灯笼都不肯多借一盏,还大言不惭地把闭门禁足说成奉旨为太后超度。看着避暑山庄里黑到无边的夜景,周公公气得真想立刻把这人抓回东厂,把那十大酷刑通通过一遍。
但王爷的身份毕竟摆在那里——作为陛下这一辈兄弟中仅存的皇族血脉,五王爷虽然没有实权,但陛下还是给足了面子上的尊重。所以他也只好强压怒火恶狠狠说了句“知道了。”
副手气喘吁吁跑上前,递上一沓图纸,“爷,这是山庄的地图!这里实在太大了,而且夜里又黑,要找……恐怕需要一点时间……”
周公公眉头紧皱,“你快回去叫增援。其余人按地图去堵门,任何一个出口都不要放过。剩下的,跟我进去搜!”
“是!”
听着门外东厂一行人脚步匆忙远去,男人和吴牧风从幔帐后面转出。男人冲着房中端坐之人一拱手,“多谢王爷。”
五王爷大约四十岁左右,一身灰色宽松道袍,头挽道髻,长须垂胸,看起来仙风道骨。他淡淡地说,“你们偷溜进来,我并没有看到。他日若有人问起,我也是这番话。剩下的,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我明白,您救我们一命,我们自会守口如瓶。”
五王爷轻轻摇了摇头,“命数天定,我救不了你们。不过,这生亦何欢,死亦何惧呢?”
男人点点头,“您说得对,打扰了。”
男人说完便要和吴牧风离开,但刚转过身就听五王爷又说道, “曲则全,枉则直。唯有放下执念,接受现实,才可获得内心的解脱。”
听了这话,男人顿住脚步,他回过头,声音有点紧绷,“您……说什么?”
五王爷盘腿坐在蒲垫上,还是那副超脱淡然的表情,“成败得失,皆为天意,非人力可及。还望阁下能……放过自己……”
男人不可思议地看着对面这个中年人,神情有点复杂——这人他只在小时候见过一两次,当年就听说他是皇子中的怪人,不爱读孔孟之道,却爱看老庄。当时所有人都笑他没有帝王家的雄心壮志,谁知,他却是那场血腥的皇位之战中活到最后的人。
男人震惊地说不出话,但五王爷却仿佛已经猜到了他心里的疑问——
“那个人打着我的名号到处潇洒,我总得知道下,我头上都被安了什么人吧。”说着,他微微一笑,“我和你一样,救不了任何人。但我比你想得开。所以我比你活得自在。”
气氛陷入诡异的安静。又一次,吴牧风发现自己听不懂这个男人和别人说的话。而此时男人脸上的表情很紧绷,似乎在压抑什么。于是他小心地问,“我们……走吗?”
这话猛然将男人从澎湃的思绪中拉出来,他吸了一口气,然后颤抖地点了点头,“走吧。”
扶着男人刚走到门口,吴牧风就听到身后人又开口道,“小伙子,你是什么人啊?”
这话其实听不出语气,但对方自带的上位者腔调却让吴牧风莫名生出几分自卑,他语气也冲了起来,“我……我不是什么人……怎么了?”
五王爷幽幽道,“他是死不了的。但你既不是什么人,你跟着他,你就不好说了……”
“我乐意……”吴牧风不太高兴地嘀咕一句,说完他就脱下外套披在男人身上,然后蹲下身子,“我背你走。”
看着两人即将消失在门口的背影,五王爷轻叹了口气,冲男人道,“这里一切都没变,如果你需要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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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的一声房门推开,一股混合着霉味的灰尘立刻扑面而来。吴牧风赶紧护着男人的脸往后退了两步,然后自己以手捂鼻,举着蜡烛探上前去。
这里似乎是个存放兵器的地方,房间装饰豪华,雕花架上摆满了刀枪剑戟。但所有台面上都落了一层土,看起来似乎很久没有人来过。
男人伸手一指,“去挑把趁手的。”
这是吴牧风第一次见这么多精致的武器,一时眼睛都直了。他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拿起离自己最近的一把刀,抽出刀鞘——昏暗烛光下,银色刀刃闪着清冷寒光,一看就十分锋利。他立刻将从老石那里抢来的刀扔在一旁,宝贝似地捧着这刀,“哇,这刀也太好了吧。”
男人走上前,用手轻轻弹了下刀面。钢刀立刻发出峥鸣的震颤声。看着一脸兴奋的吴牧风,他摇了摇头,“这把材质不好,有杂音。”
“啊?是吗?”吴牧风一脸困惑——对他来说,这么好的刀,是他之前想都不敢想的。
男人在兵器架中转了几圈,最终挑中一把。这刀似乎很沉,他想拿起来,却没成功。吴牧风赶忙上前,“我来。”
看着吴牧风轻松举起的刀,男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暗淡。随后他再次敲了一下刀面,给了吴牧风一个“自己听”的眼神。看到吴牧风骤然放光的双眼,男人幽幽道,“听出差别了吧?”
吴牧风一脸兴奋,“嗯嗯!这个声音更好听!更脆也更亮!”
男人点点头,“杂质多的声音会发闷。只有材质均匀密实,才有清脆声。”
听了这话,吴牧风脸上立刻露出钦佩神情,“这你都知道,你也太厉害了吧!”
男人只是笑了笑,没说话。他又从旁边抽屉里找了一团线绳,开始给光滑的刀柄缠绳子。看着他熟练的动作,吴牧风更惊讶了,“你怎么什么都会啊?”
吴牧风以前都是胡乱在刀柄上缠几圈布条作为防滑,而男人却在认真地打防滑结。看着他埋头干活的样子,吴牧风想到小时候他娘给他爹缝衣服的场景……他心里有点复杂,犹豫半晌,才问道,“你以前……是不是特别厉害啊?”
男人没有抬头,“嗯?”
“你看你……什么都懂,什么都会……而且还认识那么多厉害的人……不管是禁军的大统领,还是高高在上的王爷,都愿意帮你……你家里以前也是当大官的吧?”
听了吴牧风的话,男人抬头看了他一眼,幽幽道,“怎么?自卑了?”
吴牧风的脸有点红,“嗯……”
男人淡淡一笑,“当大官也是祖上的事,和我没什么关系。况且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家还能一直富下去呢?”
男人的语气非常轻描淡写,边说边继续缠刀柄绳。吴牧风虽然心里很复杂,但也没有再说什么。他又在房间里转了转,想替男人找件趁手的武器。但这房间里的刀剑似乎是刻意挑选过一般,每件都很沉,唯一轻便的只有箭筒里的箭……
直转到置物架最深处,吴牧风才发现这里还藏着一口箱子,箱子看起来很结实,上面还挂着锁。但和这房间里的其他东西一样,表面积了厚厚的一层灰,锁都锈了。
这倒激起了吴牧风的好奇——摆在外面的刀都那么贵了,那被特意锁在箱子里的,得是什么绝世珍品啊。他随手拿起一把刀,看准锁扣的位置,一插再一扭,生锈的锁就被整个撬了下来。
箱子里面也放着一把刀,上面还盖着红绸。暗淡绸布揭开,露出同样暗淡的刀。相比起外面其他刀的精致考究,这刀鞘表面满是斑驳划痕,还有些暗色污迹。
但吴牧风却突然呆住。一瞬间,铁马冰河似乎又涌入他耳中,他连呼吸都乱了。他颤抖着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捧起那把刀——当手碰到冰冷刀鞘的那一刻,他似乎还能感受到那早已干掉的湿黏血迹……
他紧握双手想要把刀拔出来,刀却纹丝不动。
“换一把吧……” 男人不知何时走到他身后,声音有些紧绷,“这把都坏了。”
“没……没事……我再试试……” 激动的吴牧风没有听出他语气的异常,他双手分别握着刀柄和刀鞘,一边试探地晃动,一边往外拔,“可……可能太久没用……卡住了……”
刀依旧不动。
“走了……”
一向最听男人话的吴牧风这次却没有动,他卯足劲又试了一次,连脸都涨红了。终于刺啦一声,刀被拔出来了。
就像它的刀鞘一样,刀面也满是斑驳——不知多久前的暗沉血迹还留在上面,边缘处已经生锈了,刀刃上还有好几处豁口。看起来像是用完后没有保养。
但吴牧风依旧记得它当年的风采——它曾被佩在银色铠甲的腰间,垂在血色宝马的鞍旁。当年才八九岁的他要仰起头才能看到被头盔遮住半张脸的少年将军,但只要跟在后面就能看到这把宝刀。
“这刀已经锈了,换一把吧……”
“不!这刀很好!”吴牧风激动地打断男人的话,声音非常颤抖,“这是……齐大将军的刀!我认识!”
吴牧风整个人都沉浸在与故人旧物重逢的喜悦中,因此没注意到男人脸上的表情。
“你……和他……很熟?”
“我……”吴牧风贪恋地盯着刀,但听了男人的问话后, 他脸上却露出一点不好意思的表情,“人家是大将军,骑在大马上,前后都跟着小兵,我……就一小屁孩,追着人家后面跑,哪说得上熟不熟……不……不过……我还给他当过向导呢!”
“什么时候?”
“就……我九岁的时候。有次放羊我被夷子抓了,那帮人本想杀了我,我就赶紧跪下磕头,他们大概觉得我求爷爷告奶奶的样子很滑稽,就想先留着我耍。我熬到半夜他们都睡着了,这才跑出来。当时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就奔着指北星的方向跑,直跑得快要累死的时候,正好碰上他们的巡逻队!这才把我给救了!”
吴牧风一边低头冲那刀哈气,试图用袖子擦掉刀上的血迹,一边说,“当时我和他们说,我记得路,我能带他们杀回去。开始他们的副将怕惹事,不肯。最后还是齐大将军拍板同意了。然后我们就真找到了那伙夷子的老巢!把他们都灭了!把我的羊也抢回来了!”
随着吴牧风的描述,男人脑海中慢慢浮现出一个浑身狼狈的牧民小孩。他稚嫩的样子和面前这个魁梧的年轻人逐渐重叠在一起。不变的,是对生的渴求……
“我爹娘知道后都吓出一身冷汗,赶紧从羊圈里挑了几头最肥的羊送去兵营,但他们却没收,还说看我机灵,愿意收下我教点本事。可把我爹娘高兴坏了。后来我娘打听到那齐大将军喜欢喝奶茶,就经常让我送去呢……”
“所以……你跟他们学的做烟花?”
一想到在男人楼下没放成功的烟花,吴牧风有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炮弹、烟花……都差不多的东西。他们齐家军做炮弹,我就在旁边打下手。然后他们就用剩下的炸药给我们这帮小孩做烟花……”
吴牧风一边说一边擦那把刀,直到把半个袖子都擦脏了,才勉强擦出那刀原本的样子。
“我跟着他们学了好多本事,比如怎么用大炮,怎么角斗,怎么给昏过去的人渡气……本来他们还说要教我识字的……结果还没学几个词……就……”说到这里,吴牧风脸上的表情暗淡了,“那一仗之后……守城的兵就都换了不认识的人,对我们也像防贼似的,三天两头就跑我们村里收粮,害得我们都吃不饱饭了……”
“当时我爹妈也没了,认识的齐家军也都不在了……村子里的大人看我哭得厉害,就哄我说,那齐大将军没死,是调回京城享福去了——大将军怎么会轻易死呢。我当时还真信了。我就想,那京城得有多好啊,是不是顿顿都能吃羊肉喝奶茶?所以他回去后就不肯回来了……”
“所以去年穷得实在活不下去了,我就决定来京城看看,别人都说太远了我到不了,但我当时想的是,哪怕死半路上,也值了……”
男人听得有些恍惚——在此之前,他曾不止一次觉得造化弄人,居然让他们两个远隔千里、生活轨迹又大相径庭的人走到了一起。而此时他才意识到,原来命定的缘分比他们知道的还要深——今日的重逢,早已写在八九年前那场被他遗忘的短暂交集中……
对面的吴牧风对这些因缘际会毫不知情,他只是伤感地叹了口气,“结果来了之后才知道,原来这里的人,是那么说他的,也是那么看我们老家的……”
看着他难过的神情,男人轻轻拍了拍他肩膀,把缠好绳子的刀递给他,“好了,都是过去的事了……把刀拿好,我们走了。”
听了这话,吴牧风赶紧用手抹了一把脸,然后点点头。两人吹灭蜡烛,悄声往外走,但才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门外悉索的脚步声。
吴牧风立刻警觉起来。他赶紧握住刀,快步走到窗边,隔着窗缝悄悄观察。
只见门外站着两个官差打扮的人,他们的神情也很紧张,正提着灯笼警惕地往里打量,“这……这门锁怎么被撬开了?那……那俩人会不会藏在里面?”
“要……要不进去看看?”
“可……听说他们很能打……咱们就俩人……肯定打不过……”
“要不还是先回去叫人吧……”
“好!”
眼看两人要走,本已埋伏好的吴牧风立刻要提刀去追,但下一刻他就被男人拉住了。
男人不知从哪个架子上拿了一张弓一只箭,正瞄向黑暗中的两人。但那弓太沉了,他举得颤颤巍巍,手被勒红了都没能拉满弓。
当他再一次对这具羸弱的身体感到厌弃时,一双有力的大手托住了他——吴牧风站在他身后,双臂环抱着他,一手托着他举弓的手腕,一手替他握住勒手的弓弦,“我帮你,你说松我就松。”
像又回到了八年前,紧绷的弓弦被轻松张满。与此同时,那些沉睡已久的感觉似乎也醒过来了。距离、风力、风向、弓的粗度、箭的分量……所有这一切,既像精妙的计算,又像流淌在血液里的本能,在握住弓的那一刻就汇成一个百发百中的角度——
“松!”
嗖的一下,外面一人应声倒地,另一人吓得赶紧要退,第二支箭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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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半山腰的避暑山庄地如其名,一向都是夏天热闹,冬天冷清。但此时这里却火把高举、人影攒动。
深夜时分的人最是犯困,但此时的周公公却圆睁双眼,神情紧张。他站在寒风中,声音都在发抖——不知是冻得,还是急得。
“武库?他们去了武库?”
满脸忐忑的属下点点头,“武库里有脚印,还少了几把刀。而外面巡逻的人被他们打伤了,所以没能及时送回消息……”
“快拿地图来!”
属下麻利地展开地图,递到周公公面前,“爷……武库在这……”
硕大的地图上,武库位于毫不起眼的一角,旁边还画着一条路,一直延伸到图纸边缘……
看着那条骤然断掉的路,周公公心里咯噔一声。他立刻转向旁边一个中年男人,怒道,“你这地图为什么不全?!这条路通向哪?”
周公公神情焦急,但对面的人却毫不掩饰地打了个哈欠,“这山庄那么大,地图有好几张呢,我知道你要哪张啊……”
下一刻他的衣领就被勒住了,周公公怒火中烧,满脸凶光,“你他妈给我配合点!这人可是陛下要找的!要是在你的地盘上丢了,你以为你脱得了干系?”
这人便是避暑山庄的大管家,姓苏。大半夜被强行从被窝里薅起来的他本就憋着一肚子火,一听这话,他更加夸张地拖着长音说,“哟,我没听错吧,你们东厂自己废物,弄丢了人,怎么黑锅倒扣到我身上了?我还正要问你们呢,这里可是皇家园林,你们深更半夜闯进来搜查,有没有陛下的谕旨啊?!”
此时的周公公真恨不得一刀刀剐了面前这人,但苏管家这番话却直戳他软肋——弄丢了陛下费尽心思要找的人,他哪里敢回去请旨。自知理亏的他只好勉强压下怒火,松开手,硬梆梆地说,“我现在需要武库那块的地图。”
苏管家慢悠悠地整理好衣服,又坐回椅子里,这才幽幽道,“没有。”
看着面前人油盐不进的嘴脸,愤怒至极的周公公反而笑了,“我知道,你苏管家的苏,和宫里的苏贵妃娘娘的苏,是同一个‘苏’。但我提醒你,纵然大殿下刚被封了太子,但这天下还是陛下的。你一个外戚家奴,莫非现在就不把陛下放在眼里吗?”
硕大的一个“欺君”罪名砸下来,但苏管家只是微微一笑,“您还甭拿陛下的名号压人……我实话告诉你,武库那一块没有地图,就是陛下的意思……”
“为什么?”
“因为那里曾是陛下的秘密居所。为了安全起见,那一块外面是围住的,里面是保密的。咱们这种外戚家奴,哪里配知道里面长什么样呢……”
看着周公公震惊的神情,苏管家心里暗爽,表面却故作奇怪道,“周公公您可是陛下的心腹,这事您不知道吗?”
随后他又自问自答道,“哦……我想起来了……陛下来这里微服小住,算起来也是七八年前的事了,自三年前就不再来了。看来是您发迹的时间太晚了,错过了……”
“你!”周公公刚要发作,就听远处传来一阵纷乱马蹄声——是增援的人手到了。他便不再理会这个滚刀肉般的苏管家,立刻迎上去,着急地问,“来了多少人?”
下属跑得气喘吁吁,连马都没勒住便跳下来行礼,“回……回爷的话……东厂的人……都……都来了……”
周公公立刻递上地图,“他们在武库附近!那边有条路,可能会通出去,你们快去追!”
看着周公公焦急的神情,下属忙宽慰道,“爷您别着急,那路出不去!”
“什么?”
“前段时间下大雨,山上冲下来好多大石头,把那路给堵死了。他们要是逃去了那边,就是自投罗网!”
听了这话,周公公立刻转向苏管家。看着他震惊的眼神,苏管家故作无辜地耸了耸肩,无声地表示,你也没问我啊……
周公公心里第一万次要把他千刀万剐的同时,声音紧绷道,“出发!这次务必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