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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最不痛苦的死法,你配合点,我们也好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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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谢谢大家留言鼓励。我会努力完成这本的。

但目前依旧在卡文中,就是那种“我想好了结局但我不知道该怎么通向结局甚至想来一场小行星撞地球直接把这世界撞到只剩攻受俩人让他们不得不在一起没羞没臊地繁衍子孙哦不对他俩繁衍不了子孙”的卡文……

如果这周六正常更了,那就是我突破了一点瓶颈,如果没更就是我还在卡着(没有偷偷去享福……

24.1.11

-----正文-----

47 最不痛苦的死法,你配合点,我们也好交差

太阳一落山,整座皇宫便陷入漆黑。巍峨的宫门像一个沉重的枷锁,死死把人压在里面。

此时,就连最贫苦的庄稼汉也都窝在茅草屋里取暖,而在正殿外的空地上,却站着一群人。统一的白色孝服盖住了他们官服的款式,但单看他们那一张张斯文的脸就可以猜到,他们都是文官。他们脸都被冻红了,所有人挤在一起但还是瑟瑟发抖。凛冽的穿堂风一刮,他们又都打了个激灵。

吱呀一声,紧闭的大门缓缓打开。听到响动,快被冻僵的官员们赶紧跺了跺脚,拖着快要失去知觉的身子凑上前去。

威严的朱门里,走出一个披着厚重裘袄的男人,他看起来有些年纪了,但下巴上没有一根胡须。在小太监的搀扶下,他快步迎上门外的众人,恭敬一作揖,“诸位大人,这夜深了,都先请回吧!诸位都是国之栋梁,这天寒地冻万一冻坏了身子,陛下该心疼了。”

站在最前面的官员看起来年纪最大,似乎是这群人里官职最高的。他冻得上下唇不停发颤,但脸上的表情很严肃,“出了此等丑事,我等还有何颜面安寝!我们今日必要见到陛下,给这事情一个交代!”

安公公面露难色,“诸位拳拳忠君报国心,老奴一定向陛下转达。只是……今日太后刚刚入土,诸位深夜聚集在此,只恐扰了太后她老人家长眠啊。”

一听这话,所有人都激动起来,站在最前面的杨大人更是愤怒直言,“到底是谁扰了太后长眠?安公公您当时离得最近,看得应该比我等清楚!”

眼看那被暂时冻住的怒火又要燃起,安公公忙小声制止道,“杨大人……咱们……慎言啊……”

“皇家出此丑事,到底是我们该慎言,还是陛下该慎行?!”杨大人怒道,“今天有多少人出席了大丧仪式?又有多少双眼睛看见了那一幕?皇亲国戚、文武百官、别国使节,安公公觉得能堵住谁的嘴?!”

“杨大人!”

安公公一声喝止,身后的侍卫们立刻上前一步,握紧了手里的刀。

但杨大人毫无惧色,“陛下是又要搞八年前那一套吗?如果还要杀鸡儆猴,那杨某今天就当头一个!当年我贪生怕死,眼睁睁看着多少无辜之人被扣上‘逆犯同党’的帽子。我苟活至今,也该赎罪了!”

原本冻得缩成一团的官员们也都迎着刀上前一步,“算我一个!陛下荒唐至此,我等怎么还能熟视无睹!”

“也算上我!陛下自登基以来,就在朝中闭塞言路,独断专行!我们忍够了!”

“陛下口口声声以孝道治天下,可做出来的是什么事?!”

夜已经深了,但场面却陷入僵持。安公公虽是陛下最贴身的心腹太监,在宫中极有权势,但面对这么多毫无畏惧的官员,他却也无可奈何。

正在此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来人年纪很轻,一身银色铠甲,走路带风。一看到他,众官员立刻像看到希望般凑上前,“唐大统领,可是陛下要召见你?陛下那边……可有什么说法?”

唐大统领面色凝重,英气的眉宇间满是掩不住的疲惫。但他什么也没说,在被缠住前便快步拐进了正殿旁的角门。刚一进门,早有等候在旁的宫女将他引入厢房。

房中坐着一位年轻妇人,她虽然一身缟素,打扮很简单,但身上的珠宝都品相不凡。唐大统领抱拳行礼,“皇后娘娘。”

“快起来。”妇人一边扶他起来,一边吩咐宫女,“快去拿个暖炉来。”

“没事,我不冷。”

虽然这么说着,但他怀里还是被硬塞进一个暖炉。妇人一脸担忧,“怎么样?还顺利吗?”

唐大统领双手抱着暖炉点点头,“放心。大殿下虽然年纪轻,但举止稳重,主持下葬仪式时毫不怯场。没出什么乱子。”

妇人叹了口气,“皇家颜面沦落至此,还能出什么乱子啊。”

唐大统领脸色有点尴尬,却不知该安慰什么。还是妇人先换了话题,“你刚才过来时,门外那些官员,还在吗?”

“嗯。宫门口挤满了人,连刑部的杨尚书都在,非要见陛下,安公公亲自去劝都不管用。”

听了这话,妇人冷哼了一声,“这帮人总算知道冤有头债有主了。这么多年,他们一直拿陛下子嗣少的事骂我,搞得好像我专宠善妒似的。我若真有太后当年的手段,还至于让她姓苏的骑到我头上来吗……”

听到妇人语气中的怨恨,唐大统领忙劝,“姐姐,你息怒啊。文官嘛,不就是这样,看到什么都要说两句,嘴皮子功夫而已,其实什么用都没有。”

“以前是没用,可这次好不容易抓住了陛下的错处,他们非得做成点事不可。之前他们就一直劝陛下立储,却都被骂回去了。这次陛下理亏,结果还真不好说……”

说着,妇人叹了口气,“这样一来,只怕那苏贵妃以后更要在后宫横着走了!我看我这皇后的位子,也趁早让给她吧!”

唐大统领听得很心疼,但还是努力安慰,“这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陛下多疑,太过招摇也未必是好事……”

妇人却摇了摇头,“还能招摇什么……就这一个独苗。又不和先帝似的,有那么多皇子可以挑。我只是担心啊……这位皇子未免心思太深沉了些。若他以后继承王位,咱们的日子……哎……”

“姐姐你别急,陛下现在尚在壮年,这事还早呢。”

虽然如此劝慰,但唐大统领心里,也确实有点担心……

说起来,这位大殿下年纪不过十五六岁,之前一直不显山不露水,但谁也没想到,他居然如此处事不惊。

灵堂的幔帐掉落时,院子里的王公大臣刚刚叩完首,一百多人刚一起身,就看到了灵堂里正在交合的两个赤裸男人。一瞬间,所有人都愣住了,就连正在指挥跪拜的安公公也傻在原地。但跪在最前排的大殿下却仿佛什么都没看到一般,立刻高喊,“三叩首……”同时率先俯身磕头。

手足无措的众人立刻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赶紧再次跪倒,头紧紧贴着地面,生怕再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

灵堂里响起嘈杂的脚步声,没有人敢抬头,但那浓重的喘息还是清清楚楚灌入他们耳中……直到安公公颤抖着声音喊“起……”,众人才忐忑地抬起身子。此时的灵堂里已是空空如也,但还来不及收拾的幔帐依旧堆在地上,堆叠出暧昧的褶皱。

唐大统领迟疑半天,然后压低声音问,“那……陛下现在……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太医说,主要是前几日守灵没休息好,今天猛得一受凉,所以伤寒高烧。用了药,明早应该就能醒了。”

一想到当时两人脸上浓重的春色,唐大统领的脸又有点红。他欲言又止,“没……别的事……就好。”

“嗯……那个药……过了劲……就好了……” 妇人的脸也有点红,支吾了一会才又问,“那个……人,在你那吗?”

唐大统领知道她问的是谁,点点头,“事发突然,他又……身份特殊,我便找了个僻静地先关着。我的人守着呢,放心。”

妇人的表情很严肃,“你听着,这人的事你不要插手。不管刑部也好,东厂也好,谁先来提人,你就抓紧送出去。这是个烫手山芋,你别招惹上麻烦。”

“好。”

“这人如果陛下不想留了,那是最好。万一陛下还舍不得,群臣这边又盛怒难消……你不要夹在中间,两边不是人。”

唐大统领点点头,“我明白。”

妇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今天送走太后最后一程,我也是想开了,命中没有莫强求。太后心气高,争了一辈子,可最后落了个什么下场呢?”

“她姓苏的能生下皇子,那是她的本事。咱们唐家虽没有什么泼天富贵,但好歹圣上信任,一家人平安。所以你啊……千万别被这事卷进去。”

“放心吧,姐姐。我有数。”

————

刚一出门,北风就灌了进来,唐大统领赶紧紧了紧衣领。副将立刻跟上汇报,“爷,刑部来人了,说有急事要与您当面说。”

唐大统领知道他们所为何事,并不意外,于是他点点头,加快了脚步。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寒风萧瑟的长廊上,唐大统领边走边问,“你那边有什么发现吗?”

副将道,“今天您们都去皇陵出殡后,我又回了趟灵堂,确实发现了点奇怪的地方。”

“说。”

“那个掉下来的幔帐,我觉得有点问题……“

“怎么说?”

“宫里的灵堂装饰,都是最资深的木工做的,做完后还要检查好几轮,理应非常结实。我今天也去看了其他宫殿里的幔帐,就算我用力去拽,最多也只拽下来一个角。纵然他们……弄得激烈了些,也不至于把幔帐整个扯掉……”

唐大统领眉头微皱,“你觉得今天的事不是意外?”

副将没有直接回答,他从身后口袋里掏出一物,递到唐大统领面前,“爷,您看这个。”

他手里放着两块圆柱形木头。它们粗细、材质都一样,横截面带着凹凸槽,可以拼在一起。

“这是……挂幔帐的横木?”唐大统领迟疑地问。

副将点点头,“这是两块横木的连接处。”说着,他把两块木头一拼,卡槽扣住,便接成一条长木。

“按说木工设计的榫卯结构最是结实,但您看这里……”他手一指,唐大统领才注意到,原本应该严丝合缝扣在一起的槽中间却有一处磨损,看起来像是用极细长的东西撬了一下。

“连接处松了,所以下面用力一扯,横木就断开了,幔帐才会整个掉下来。”

一听这话,唐大统领脸色骤然沉下来,“所以是有人故意的?都有谁能接触到这个?之前做事的木工,要一一排查。”

“我今天白天都问过了。灵堂是七日前就搭好的。之后梯子就收走了,没有人再上去过。而且像这种破损程度,幔帐不可能坚持七天才掉下来。”

“所以不是木工们在搭灵堂时动的手脚?而是刚弄的?”唐大统领打量着手里那个横木的磨损处,边思考边说,“但那人没有梯子,上不去,那就必然是站在下面,往上扔了什么东西,打松了横木的连接处?”

“是。而且我怀疑……是这个……”副将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绢,展开后里面是一块狭长的小木片。他拿起木片,将它‍‎‍‌插‎‍进‍‌‍‎两块横木接面的磨损槽——三者正好扣在一起。

“所以……那人扔的是这个木片?”

副将点点头,“木片打松了横木的卡扣,却也卡在横木中间,所以幔帐看起来一切正常。但只要用力一扯,木片掉落,横木断开,幔帐也就都跟着掉下来了。”

唐大统领把木片靠近灯笼,仔细研究着——虽然有些磨损,但依稀能看出,它表面涂了漆,隐约好像还有雕刻痕迹。

“这是……木雕?”

“是,感觉像是从什么木制雕像上掰下来的……看起来……像是只手臂……”

唐大统领捏着这个木片,努力梳理脑子里杂乱的信息,“所以说……捣鬼的人能进入灵堂;能接触到这个材质的木雕;手上还要有些功夫,站在地上就能精准地打中那么高的横木;还要懂木工,知道哪里是最脆弱的连接处。”

副将点点头,“这人应该……不简单……”

唐大统领眉头紧皱,“会是谁干的呢?而且,他的目的是什么?是单纯想搞破坏,还是他早就知道……灵堂里要发生什么?可这种事……有可能提前预判吗?”

一提到白天灵堂里那香艳一幕,副将就有点脸红,“我……明天可以再排查……看看有谁今天进过灵堂……”

“不必了。”唐大统打断了他,“既然刑部来提人了。就让他们处理去吧。此事你不要再对任何人提起。我们不要惹麻烦。”

“是。”

两人正走着,突然前面匆忙跑来一人,副将认出了那是看押男倌人的护卫,赶紧迎上,“出什么事了?慌慌张张的?”

侍卫跑得气喘吁吁,“回……大统领……刚才有人想……劫狱。”

唐大统领神情一惊,“什么?人怎么样了?”

“您……放心……已经被……抓住了……人……没事……”

“什么人干的?”

“是……宁姑姑派的人……”

副将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谁?”

侍卫表情也有点忐忑,支吾着又重复了一遍,“就是……太后身边伺候的……宁姑姑……”

“你……你没弄错吧?”

侍卫摇摇头,“那人开始不肯说,一用刑就都招了……”

此话一出,副将脸上的表情立刻从警惕变成困惑,“可……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她劫狱干什么啊?”

“这个……他也不知道了。只说是宁姑姑今天突然找到他,而且给钱很大方……难不成是生气他们在灵堂对太后不敬,怕陛下偏袒,要劫出来自己杀?”

两个属下都是一脸迷茫,但唐大统领脸上的神情却越来越凝重,他感觉自己心里仿佛有一堆碎片,正等待他拼出一个答案……

“那人现在在哪?有多少人知道这事?”

侍卫赶紧回复,“回大统领,那人已经被关起来了,只有我们几个体己的弟兄知道。”

唐大统领一脸严肃,“此事牵扯太后,关系重大,任何人不许走漏风声。尤其不能传到陛下耳中!”

“是。”

————

“哎呀你可算出来了!”

看到从重兵把守的走廊那头走出来的人,几个小太监赶紧迎上去,“可急死我们了!”

来人也是一个小太监,怀里抱着一个食盒,看到神情焦急的众人后,他故作正经地说,“那我不得先送完饭嘛。”

“快说说!快说说!你都看见啥了!我们都要好奇死了!”几个小太监眉飞色舞地把他拉进房间,关好门,七嘴八舌地问,“那人长啥样啊?是不是特别好看?”

小东子放下食盒,故意轻描淡写地说,“长得……还行吧……挺白净的……但看年纪也不小了,不得二十五六岁了。而且太瘦了……我不喜欢那种。“

一听这话,众人都笑了,“你还挑上了?那陛下的人,还轮得上你惦记?”

小东子一挑眉,“陛下的人又如何。就今天他‌‌发‌‌浪‌‍‌‎的样子,那满院子的人,不都看见了?!”

众人都是满脸下流神情,“那……那人药效过了吗,还……那啥着吗?”

小东子翻了个白眼,“早过了!你当那玩意吃一次发一辈子骚啊?”

“那他现在啥样啊?”

“还能啥样,窝在屋里,没精打采的,饭也没吃。大概知道自己活不了了吧。”

“啊?有……有这么大罪过?”

“你以为啊!那今天是什么日子,那灵堂里有多少人!他居然敢和陛下做那种事,还吃‎‎‌春‎‌‌‍‍药‎‌‍‌‎!陛下的脸都丢尽了,怎么可能留他活口?!”

一听这话,原本满脸跑眉毛的几人表情都凝重下来,“这……这有点可怜啊……”

“就是啊……陛下这种事也不少……咱在外面伺候的时候也没少听……”

“再说……这事也不能怪他吧……陛下想做……他还能不听吗……”

“谁让他倒霉呢!非被人看到了……”小东子叹了口气,“不过啊,他这人之将死,倒还挺大方的。”

一听这话,众人又丢下伤感,好奇地凑上来,“啥……啥意思?他……送你东西了?”

小东子故作神秘地一笑,然后从怀里掏出一物。昏暗的房间里立刻多了一道耀眼的光,饶是蜡烛微弱也依旧能看出,那是一条上好的玉簪。

“哇!这也太漂亮了吧?”

“这……这是他给你的还是你偷来的啊?”

一听这话,小东子翻了个白眼,“怎么说话呢!当然是他给我的!而且是他有求于我,特意谢谢我呢!”

众人都又羡慕又惊讶,“真的假的?你一个送饭的小太监,能帮他办啥事啊?你还能帮他逃出去?”

“逃出去我是做不到,但我确实能帮他做点他做不到的。”

“那你帮他干啥了?”

看着众人好奇的目光,小东子故作郑重地清了清嗓子,“我帮他啊……找回来了一个香囊。”

众人静默三秒,然后一人小心翼翼地问,“然后呢?”

“没然后了。”

“就这?这……这算帮的什么忙?”

“这怎么不算了!”小东子白眼一翻,“你们是不知道,他们当时玩那么大,衣服玉佩散得满地都是,我好不容易才帮他找回来的呢。”

“那他的香囊有啥说法吗?为啥非要找到啊?”

小东子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许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比如……陛下给的信物?”

“也有可能……那还挺感人的……哎呀你们说,陛下这次就真不管他了?”

“陛下的‌‌‎‍美‎‍‍‌人‎‍那么多,又不少他一个。他如今闯了这么大祸,肯定要把勾引陛下的黑锅背上。”

几人正在七嘴八舌,突然房门被踢开了,几个带刀侍卫闯进来,一看到他们,为首一人冷冷道,“这几个,全部灭口。”

众人惊慌不已,刚想逃,却立刻被一一砍倒。小东子吓得边躲边喊,“凭什么杀我们?看到的人那么多,你杀得过来吗?”

侍卫冷哼一声,“你一个奴才,配和其他人比吗?”

“你杀了我们也没有!现在外面早就传开了!都在说陛下在亲妈葬礼上干那事,比禽兽还不如——啊!”

噗呲一声,刀划断了他的脖子。

————

吱呀一声,厚重的铁门打开,黑洞洞的房间里终于多了一缕光。

那光直洒在男人消瘦的脸上,刺得他一阵眩晕。他的眼睛适应了一会,才终于看出门口站着两个人。但他们背着光,看不清脸。

严厉的声音从其中一人口中传出,“大胆贱奴,你可知罪?!”

这人一身文人官服,身上却有浓重的肃杀之气。

男人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依旧倚着墙,歪坐着。他身上的衣服已勉强穿好,不知是他自己穿的,还是实在看不下去的下人帮他穿的。但他白色单衣上满是褶皱,领口被撕烂了,露着一截锁骨。

看着他下摆开叉处的赤裸小腿,官员心中暗想,“也不知他那里面,是不是光着的……”

但他的声音依旧充满压迫感,“你狐媚惑主,滥用亵药,秽乱灵堂,犯的是死罪。你若识相,我许你体体面面地走,否则的话,休怪我不客气。”

男人的头发凌乱。褪去春色后,脸倒显得格外苍白。即使不知道他白天在灵堂里做了什么,单看他这副萎靡模样,也很难不往下流那一挂里想。但他表情平静,即使听到了自己的死亡判决,也只是淡淡地问,“请问阁下是……”

听到这话,官员示意太监端上一柄蜡烛,然后一步走进光里,“我乃刑部侍郎吕善,受托送你上路。”说着,他递上一张纸,“今日许你死个明白。这是刑部的批文,你若识字,就好好看清楚。”

男人艰难地撑起身子,接过纸,就着微弱的灯光读了起来。但他的视线却没有在那些细数‎‌‍淫‌‎乱‎‍‌罪证的字句上停留,而是直接去看落款处的签字。

然后他强打起精神问,“刑部判处死刑,应由丞相签字核准,这里为什么没有王丞相的名字?”

吕侍郎大概没想到这个毫无廉耻的下等娼妓居然还懂这些,他微一挑眉,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那张纵欲过度的脸,幽幽道,“因为王丞相刚刚经历丧子之痛,陛下准他在家养病。一切公务,都交由下属代理。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这话一说完,男人脸上似乎浮现出一抹极淡的笑。

“你不要幻想还有谁能来救你了。你惹出此等丑事,能死这么干脆,都算便宜你了。”

说完,他向旁边一示意,另一人立刻端上一个瓷瓶。

“最不痛苦的死法,你配合点,我们也好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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