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俞童哭了一会儿后,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整理好情绪,出去选了一个房间,收拾东西了。
等洗漱完,却发现贺叙谦早已经穿着睡衣坐在床边。
“你怎么在这里?”
“以前你总是帮我吹头发,我现在给女儿吹头发吹的很熟练,我帮你吹。”
李俞童诧异贺叙谦这样十指不沾阳春水,连别人给他吹头发,都要先练上几年的大少爷会想给自己吹头发,但他也没多稀罕这份殊荣
“贺书记,我还是习惯自己吹头发,谢谢你的好意。”
贺叙谦把插头插上,暗暗威胁“我们什么时候去接女儿好呢?”
李俞童知道贺叙谦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本性,无奈的坐在床边,“贺书记,您稍微给我吹一下就行了。”
贺叙谦立马拿过来专门从家里带到这的,自己的造型师推荐的吹风机,调好温度后,给李俞童吹了起来。
不过贺叙谦吹头发吹的确实很舒服,还配合着按摩的指腹,看来是熟练工,吹的李俞童都有点昏昏欲睡。
等吹完后,眼睛已经睁不开了。
贺叙谦见他噘着嘴头一点一点和女儿犯困时一模一样的神态,会心一笑。
在这种温馨的假象里,他不过脑子的说出“吹头发时间久了,手会很酸,你一定很爱我,所以从前每次给我吹头发都吹的那么细致。”
李俞童讨厌他拿自己痛苦的从前说事,敏感的从瞌睡中惊醒起来。
“贺书记,求你,别再讲从前的事了好不好,那是我最痛苦的寄人篱下的日子,没有谁天生喜欢做苦力。”
贺叙谦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我只是想说,我愿意给你吹头发,因为我,我也很爱你,我想给你平等的爱。”
平等的爱,李俞童现在被迫呆在这里听贺叙谦说什么平等的爱,他觉得好笑极了。
他待不下去了,“少爷,我觉得头发干了,谢谢你,我很累了,您也早点休息吧”
李俞童送客的意味太明显,让贺叙谦有些黯然神伤,“我只是想向你证明我真的……”
“少爷,我真的累了,想休息,您也快回房间休息吧。”
“我不出去,女儿知道我来找她妈了,哭着求我,让我和妈妈一起给她打视频电话。你不在,待会儿打电话你让我怎么跟她说,说妈妈不愿意回来找我们,还让爸爸滚出去吗?”
贺叙谦一改冷面政客的形象,像个耍赖的小孩一样,一掀被子,缩到被窝里了。
拿着手机,有恃无恐“你打不打吧?”
李俞童实在忍不了了,捂着胸口,用食指指着贺叙谦的鼻子“你,你真是臭不要脸。”
贺叙谦变了脸色。“我不喜欢你总是说这些粗俗的话,你再说,我会让你后悔。”
说完就按上了视频通话,拍了拍自己身旁,示意李俞童过来。
李俞童骨子里还是怕贺叙谦,立马手脚麻利地爬上了床,刚坐好,那边电话就被拨通了,看来是一直守在手机旁,等着电话打过去。
对面冰雪可爱的小粉团子一再靠近屏幕,想要看清屏幕对面的最熟悉的陌生人。
等看清后,清澈的眼睛里就开始哗哗的流眼泪,“妈妈,呜呜呜,宝宝好想你啊”
李俞童看着哭成包子脸的宝宝,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也跟着哭,太多的眼泪擦不完,都看不清屏幕了。
贺叙谦也跟着难过,偷偷的擦眼泪。
一家三口就这么隔着屏幕对着哭。
手机对面的保姆看不下去了,拿来热毛巾给宝宝擦脸,又哄着宝宝跟对面的两个人对话。
贺叙谦和李俞童毕竟是成年人了,也很快就从情绪中冷静下来。
看着对面的宝宝活泼可爱,很机灵的样子,李俞童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看来贺叙谦确实把她养的很好。
保姆提醒贺椿晖该去睡觉了,贺椿晖还恋恋不舍,隐隐又有要哭闹的态势。
李俞童手足无措,劝解道“乖乖去睡觉,我们明天再打电话好不好”
贺叙谦则严肃的说道“有事说事,不要发脾气。”
对面的贺椿晖立马不敢哭了,“我只是也想和爸爸妈妈一起睡,别的小朋友都是这样的。”
贺叙谦很快给出了解决方案
“那爸爸妈妈不挂掉电话,你把电话放到枕头旁边,然后睡觉。等你放了假,就能来和爸爸妈妈一起睡了。”
贺椿晖噙着眼泪,“好”
李俞童及时的补充,“宝宝,刚哭完不要立即睡,缓一会儿再睡哦。”
对面的保姆也连连答应,抱着宝宝回房间了。
贺叙谦把手机摆在床头能拍到他和贺叙谦的地方,也准备熄灯躺下睡觉了,今天舟车劳顿,太累了。
李俞童却越过贺叙谦手机,把手机摄像头朝天花板放着,用眼神示意贺叙谦出去。
贺叙谦趴在李俞童耳朵边上,耳语道“女儿看不到,但是你赶我走,弄出声音来,她肯定能听到。”
李俞童赶不走他,就准备自己去别的房间,却被贺叙谦一个翻身压在身下。
“你再动,我就真的做点什么,我等了很久了,恩?”
李俞童想起今天晚饭贺叙谦大胆的骚扰,败下阵来,乖乖的躺着不敢动。
贺叙谦见李俞童妥协了,又把摄像头朝向他们两个,甚至还把李俞童揽到怀里,胳膊轻轻搭在李俞童身上。
人的身体是有记忆的,两个人从小豆包开始搂在一起睡觉一直睡到二十多岁,这种习惯,或许真的已经刻入了基因里。
李俞童被贺叙谦抱住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很舒服,身体不自觉的舒展开来后,才后知后觉的由大脑皮层主导,让厌恶的情绪占据主场。
他为这种反应而感到可怕,却不能挣扎,被贺叙谦有力的臂膀牢牢的锁在他的怀里。
李俞童今天经历了赶飞机,晕机,应付贺叙谦,跟女儿视频情绪起伏过大一系列的事,确实累了,又好久都没在睡在云团一样软的床上,很快就睡过去了。
但是睡了一会儿,就感觉有个东西老是膈在屁股上一蹭一蹭的,他往前躲,那个东西也往前蹭。
甚至感觉裤子都被人扒下来,然后有个东西,挤进了内裤里,又被回弹的内裤兜住,摩擦着自己的下体。
李俞童觉得很不耐烦,太累了,他要好好睡觉,于是在睡梦中像拍蚊子一样抬起手胡乱拍了一下。
逼处的挺动就停止了,李俞童再次陷入好像被云层包裹住的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