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扬殊好不容易把计寒都洗干净，还没轮到自己，这人就彻底清醒过来，抓着他要说话。

计寒都赤身裸体半躺在溪流旁，眉头紧锁，似乎在因酒醉难受。他看着在水中浇洗身体的云扬殊，不解问道：“怎么到这里来？”

云扬殊下半身泡在冰冷的水里，上半身裸露在外，一头银霜似的发挽起，像只真正长在山林里的精怪，全不似个正经的修道之人。

他的手在水面之下晃悠，不知在做什么，荡起几圈微弱的波纹，计寒都只能看见他的身体在微微战栗。

云扬殊对着计寒都笑，黑黢黢的夜色中，纵使计寒都也难以看清他的面目，倒像是在哭，可嘴角又有一只梨涡。

“计叔叔醉倒之后淫性大发，我自然要把你带走。”

闻言，计寒都有些窘迫地道歉。他虽是云扬殊的丈夫，但如今这情形总归也不太寻常，他不知如何做才算合适，反正最后一切都是虚妄，当下便也决定不再纠结。

“要我帮你吗？”

“不用了。”

云扬殊自暴自弃地从水中站起身，把湿透的布料重新穿上，走上岸，在计寒都身旁躺下。

他全身都在隐隐作痛。

“小花，不舒服吗？”计寒都摸上他的脸，这只手掌宽大温暖，让他不由得贴上去蹭了蹭。

“肚子，难受。”

计寒都不明所以地伸手盖住他的小腹，轻轻按揉。他整个人都暖烘烘，云扬殊不由得钻进他怀里，朱鸟的热力很快把云扬殊身上的布料都炙烤得干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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