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进度抬头看了方中凯一眼：“我看眼下你于其去见程玉芳，不如去见孙小姐，反正现在张东林已经被盯着了，你跟她商量着能不能把追儿先放了。”

“你以为我没想到这茬啊，但是现在孙臻为了躲避张东林，我根本就找不到她。”

这才是他急的冒火，恨不得立刻把张东林关进监狱的原因。

方中凯把香烟摁灭在了烟灰缸上，拿着外套还是坚持要出去：“我去见程玉芳，你找找人看看能不能在凌丰集团打听到一些什么。”

曹进度叹着气，伸手在方中凯的肩头轻轻捶了一拳，唇瓣紧抿，轻轻地点了点头。

方中凯从办公室下来，刚到大门就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像是有意要避开眼线一样，程玉芳把帽子压的低低的，在传达室跟看门的大爷说着什么，转身要走，身后传来了方中凯的声音。

“甘夫人，请留步啊。”

他还想去找呢，她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看来是迫于了甘进财家人的压力啊。

程玉芳看了一眼是方中凯又停下了步子，她回头又拿走了放在传达室的文件袋，大步朝方中凯过来，一把塞进了他手里。

“我能做到的也只是这些了，我还想活着，想照顾子女，照顾父母，我已经很不容易了，求放我一条生路吧，死的人他已经死了，难道还要让我这活着的人陪葬吗？”

方中凯攥了攥手里的东西，看着像是日记本之类的，他没说话，只是眯着眼看着程玉芳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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