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
臧文泽谈生意还没回来,门外的脚步声慢慢地弱下去了,程桉鹊在木箱里挑着枪,最后找了一把平时和他在电视里看的差不多的黑枪,毫不犹豫地拿枪打断了锁链,枪声还是引来了臧文泽的手下,他们用力拍着门,问程桉鹊在干什么。程桉鹊把门锁死,找到自己的衣服快速套在身上,紧紧握着手里的枪。
门外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程桉鹊知道这扇门很快就会被打开,他拉开窗,走进阳台上,借着灯光往下看,下面是路,沿着阳台边缘往下,那里有一条管,能逃,一定能逃!
他把枪装进口袋里,翻出了阳台,心脏紧张得咚咚直跳,但他还是很谨慎很小心翼翼地往下走,安全到了地上,他没穿鞋,地上的不知哪里的碎玻璃划破了他的脚心,程桉鹊叹了口气,立马沿着路,一瘸一拐地走。
路的两旁都被故意栽种的荆棘拦住了,前面的公路一望无际,好似永远没有尽头。
黑压压的云朵在尽头,月亮被吞噬,除了无止尽的黑暗,就只有黑暗了。这也是程桉鹊又糟又烂的人生。
过去是这样,前路也是这样。
真是有够让人作呕的命。
路不知道哪里是尽头,后面有隐隐约约的脚步声追来,程桉鹊索性赌一把,跳过这该死的荆棘带,躲进里面的树林里去。
往后退,蓄满力量,程桉鹊纵身一跃,荆棘勾住他的裤脚,他从空中掉落,在地上滚了好几个圈,最后撞在了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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