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俊歌其实也不知道这样说合不合适，他挠挠头，“咱这趟是去找人还是去……捉奸啊？”

刘然瞟他一眼，忽问：“俊歌，你平时，看些什么书？”

“啊，我啊。我最近在起点上在追爽文。”

刘然解惑了，扯开唇笑。

俊歌似乎感受到平静下的危机，又道：“陈予也看，我俩一起看。”

“……我很凶？”刘然又问。

俊歌道：“没有没有，嫂子你是我见过最温柔的人了！” ’就是太温柔了，让人闹不清你心里想什么。’俊歌在心里悄悄补上下半句。

“最温柔——”刘然品味这句话时，俊歌踩了刹车。

刘然抬头。他摁下窗打量外边，外边有片很大的人工湖，他从前白天见过。晚上来见，是第一次。

原来这么黑的。

翡翠华居离这里，步行也不过十分钟。’在这下，也行吧。’刘然想。

他解开了身上的束缚，手扣在车把处正要掰，听得俊歌道：“但是。”

刘然于是抽回手，静待他下文。

“但是爱情不是做题，”俊歌道，”陈予也不是题目。你不用想着去分析他，解构他。”或者掌握……他。

“也许你说的是对的。”刘然推开车门，“很近了，我们走过去。”

俊歌于是便跟上。他沿湖走，一声不吭，湖边种的一排排柳树此时刚抽芽，一簇簇，不同分叉拢在不同枝丫。看起来像刚做了一头绿发。

刘然停下脚步，一指左手边那栋门牌写着”香取”的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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