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白鸿仪平静下来之后,仍旧是沉默。谷中还有别的事要处理,楚言要走,有些犹豫,白鸿仪却是挥手赶人。
他心里很乱,想静一静,被疼痛和快感洗刷过一遍的大脑似乎有着不同于平日的清醒,他坐在窗栏边吹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天际阴沉,将要落雨,白鸿仪看着黑云压城,本来要想的是对于将来的盘算,却猝不及防地又沉浸到回忆里去。
那是他刚从水牢的禁闭里出来不久,也是这样将要落雨的天气,春寒料峭,楚言应该是知道要下雨的,让他在屋里跪着还不够,要跪到院子里去。后来雨下了一夜,到黎明才停,他也就在院子里跪了一夜。膝盖下的地面并不平整,薄薄一层脆弱皮肉在压在碎石上疼到麻木,麻木转为刺痛再麻木,以至于他根本顾不上思索会不会被人窥见,反倒是更担心自己的腿会不会彻底废掉。暴雨里他全身湿透凉透,到凌晨,已经不剩下一丝热气。回想清晨的雾气里楚言出现在他面前,面色难看至极,当时没顾上感慨,现在却想,让他这样跪着,也不能睡得好一点。
或许真如楚言所说,他也是不忍心,却逼着自己舍得。然而这些在当时却并未表露丝毫。白鸿仪只记得自己湿漉漉地跟着他爬进屋里去,楚言停住,他没注意,撞了上去。楚言当即转过身,一脚踹过来,将他踹倒在地上。他知道自己犯了大错,什么都不敢说,老老实实爬回他面前,重新跪好,而楚言又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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