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白鸿仪醒眼,转过身,看见楚言也醒着,朝他伸出手:“解药,现在能给我了吗?”
楚言有些犹豫,终究没说什么,从床头找出一个小瓷瓶,交到他手里,眼看他要坐起身来,想也没想,当即伸出手,扣住了他的手腕。白鸿仪有些疑惑地回头,他的手指便退缩了,迟疑地试探:“还是在这里吃吧?”
白鸿仪不禁笑了一下:“我没有要走。”似乎还想说什么,闭上眼谈起,伸出手,回握住楚言,轻拍了两下。他终究还是舍不得,或许和楚言一样疯了,也就舍得了,可他毕竟没有疯,想到面前的人是谁,便总归舍不得。
后来他才真正明白,那药为什么叫作彻骨——解药的药性凶悍,发作起来,甚至比毒药本身更加难捱,像是将浑身上下的每一根骨头、每一个关节都折断碾碎。白鸿仪缩在床上,疼得止不住流泪,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简直要以为是真的断了。楚言从背后抱着他,像深夜时一样,温热的胸膛抵着被冷汗浸透、微微战栗的脊背,低低地,反反复复地和他说,抱歉。可是抱歉有个屁用。白鸿仪想骂人,却也说不出话来。
起初痛得最厉害的时候,清醒与昏迷之间没有太大的差别,白鸿仪只知道有只手在自己身上一下接着一下安抚地轻拍,吸引着注意力,他嫌烦,想叫楚言拿开手,一直没有力气。等到最尖锐的痛楚慢慢削减,他总算得以抬手,指尖点点掌沿,将他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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