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自己嘴馋说想吃包子,不是自己偏巧在这个时候来出工……最最重要的是,如果不是自己和林小雅躲在暗处絮絮叨叨,那么钱院宇走近自己一定早就听到了动静,早就迎了出去,又或者在天擦黑时就点起了灯,能把钱院宇走来的路照得亮堂些。
是自己下作、不堪,只能躲在黑暗里。
钱绻紧紧咬着牙,像是把自己搁置在了齿间,要用力咬死一样。
钱院宇的一切灾殃与祸患,都是自己的过失,都要受到成倍的处罚,才能换得钱院宇的顺遂与康乐。这句根植在钱绻本能里的教化,此刻紧箍咒一样一遍遍盘旋在钱绻脑海中,勒紧了额角,又压迫了印堂。
“阿绻哥哥,我腿好疼手好痛,站不起来。”
钱院宇湿漉漉的声音给这紧箍咒又加上了一道力。
“阿宇等我片刻,我去取了烛火来。”
不知道钱院宇的伤势,钱绻不敢乱挪动他。
钱院宇又无助又乖顺地点头,依依不舍地松开了钱绻的衣角。
钱绻咬破了嘴唇狠下心,收回搭在钱院宇背上的手站起身飞快跑回剧院的岗亭里取了烛灯,又重新飞奔向钱院宇。
分明就是不到半盏茶的工夫,可钱绻总觉得漫长得没有尽头。
钱院宇有一刹的不顺,遭受一瞬间的坎坷,都是他应该承受的无尽头的罪责。
钱绻恨,恨怎么没有钱老爷、没有管家仆人把自己绑起来,用最厉害的刑罚,让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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