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滴在了封锦棠的手上，封锦棠不为所动，他目光冷漠地望着重紫：“你和秦时都是我一手教导出来的徒儿，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们没有人死去。”

“那还真是可惜。”重紫的笑容变得有些疯癫，“我和她，势必要有人死亡。这是我们的命运，也是你的命运。”

封锦棠凤眸微微眯起：“你想说什么？”

“师傅，你在摘星殿养生太久，早已忘却了自己的身份……你和白羡安，你和夜乘风，你和人界关联的每一个人，到最后不都背道而驰了吗？”

闻言，封锦棠的瞳孔微微收缩。

重紫冷笑：“你总是说一些毫无意义、只有外壳不存内心的漂亮话！你所希望的最美好的一切，都是你自己亲手粉碎的！”

“你要记住，秦时的死亡是你造成的，夜乘风跟你翻脸，也是你造成的！”

“今日没有我，来日也会有千千万万的我！哈哈哈哈……”

重紫猖狂大笑着，笑声传遍了宫殿里外的每个角落，封锦棠如陷冰窖，那股森冷几乎要攀上他的脊背。

他颤抖着手松开重紫，女人柔软的身体倒在了地上，那疯癫的笑容，刺疼了他的眼睛。

封锦棠不禁摊开掌心，上面仿佛还有鲜血的触感，他忍不住闭上了眼。

半响，一道人影出现在封锦棠身侧，秦忘川看了眼躺倒在地上无声狂笑的重紫，抿了抿唇。

“何事？”封锦棠缓缓放下手，嗓音有些喑哑。

“主上，探子传回消息。”秦忘川抬起眼望着封锦棠的背影，又道：“乘风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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