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离开时是一个初春寒夜。她深夜从外面回来,咳嗽愈加厉害。自从去年在江南为血棠印一番拼命,她的身体就有些衰退;左眼受了伤,再也不能视物,留下一条伤疤,眼珠变得像灰垩一般落寞,看起来十分可怖。师父是使剑的人,瞢蔽一目之后影响了她的准头,使她本来就暴戾的脾气更加坏了。
她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其余可求的,所爱的人已经离她远去,所以对自己的容貌并不太珍惜。师父是个美丽的人,有时候盯着她这张毁坏了的面庞看,也会古怪地被吸引去;人们一看,就知道她是位不可一世的仙子,神与仙都不会把容貌放在心上的。
她从外面回来,走到毡房前的时候用力忍耐着咳嗽,抬手掀开毡房的门帘,将莺奴从被衾中一把拖起,把身上的羊毛氅子裹到她身上。莺奴迷迷糊糊中被秦棠姬推到毡房外,天边正挂着一轮明月。
秦棠姬见她睡意懵懂,有些恼怒,又将那羊毛氅子甩手打落,哑着嗓子喊她:“莺奴,我有话要交代你。”
莺奴立即在风里打了个寒颤,又听见师父的声音变得这样嘶哑,知道她定然又不知去哪里游荡了一番才回来,受了风寒。她还未全然清醒过来,秦棠姬抓住她的手,向她掌上摁了一块两寸长的玉牌。
莺奴低头要去看这玉牌上隐隐约约的纹饰和名字,只听到秦棠姬的声音随着一声剑刃破空的尖啸传来:“拿稳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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