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晃便过去了半个多月,妘理理的伤势开始逐渐好转,她与这一家也逐渐熟悉了起来,在与雄虫的相处中得知,雄虫名叫茹春水,那只小雄虫是他的儿子,小名叫草生。农村给小孩起名多用些花啊草啊或者动物啥的,说是贱名好养活,但其实根本原因是没啥文化,取名只能就地取材。
茹春水的雌主早在他嫁过来没两年就死了,只留下一个遗腹子,公家说他克妻,便把还大着肚子的他赶了出去让他自立门户,所幸茹春水是个北方雄虫,性格泼辣又能干,这几年里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借钱盖了所小房子,还把草生给拉扯大了。
他一个寡夫带着孩子独居在村里,难免遭背后嚼舌根,一些地痞流氓也时不时上门骚扰,这一切都让茹春水变得愈发蛮横强悍,一些媒公原本看他年轻又能干活想给他说说媒,却碰巧遇上茹春水站在村口破口大骂那些上门骚扰的流氓,看完后一个个都摇着头打消了这念头。
今天茹春水不知道出门去做什么,直到傍晚还未归,草生像是已经习惯了似地坐在门槛上摇晃着双脚眺望远方,妘理理叫了好几次他也不进来,只好随他去了。
屋内,妘理理脱下上衣解开绷带,她胸前伤口愈合速度快得惊人,原本极深的枪伤不过短短半个月时间便已经结痂,眼下伤口周围还有些发痒,大有伤痂脱落的迹象。
妘理理将绷带扔在一旁,眼角余光瞥到了桌上的一点闪光——那是一块已被击穿的银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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