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①指“角先生”

-----正文-----

我不是浍县人，我是被大水冲到那儿去的。

滔天而下的洪水把什么都冲没了，过去十年的记忆被留在了身后的水里。我懵懂地被人从水里捞出来，将被卖到窑子里去前，我被养父母救了下来，他们人有多善良，家中就有多穷。

县城里搬来了一户人家，姓常，要给她们家的大小姐找个年龄相仿的婢女，我便动了去做工的念头，好歹得些月钱，以报他们的养育之恩。

选人时屋里站了一排和我一般大的女孩，她挨个问话。问到我，先问我几岁了，我说我十岁了。

还没等她问出下一个问题，我鬼使神差地突然冒出来一句：“你多大了？”

她愣了一下，说自己马上过十五岁生辰了。

“那你是不是很快要嫁人了？我也要跟着去姑爷家吗？”

她没有作答，只是笑出了声。

靠着多嘴，我谋得了这个差事，搬进府中，自此与她同吃同睡。

那时图妮也不过十二岁，名义上是我们伺候她，实际上是她教导我们，教我们读书写字、为人处世，连葵水都是她教我处理的。

我们不像主仆，反像是姐妹。她是最稳重的大姐，庇护我们这两个调皮不知轻重的小妹，偶尔爱朝我们发脾气吵嘴，但是绝不允许有人欺负我们。

我与她同床而睡不久，她便教会了我如何抚慰自己这件事，我兴奋于这样新奇美妙的快感。即使知道这极其淫秘，但在她面前，我可以不必有那么多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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