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琨轻嗤:“还讲道理呢……咱们就半斤不说八两,乌鸦不笑猪黑了。做兄弟,坦诚点,不就感情那回事儿,有什么拉不下面子的?”
唐献北没说话。
刘琨知道他那沉默寡言、事事留三分的德行,也没强求,自顾自感慨——
“谈恋爱是挺甜蜜的,你想啊,忙忙碌碌一天回到家,有个知冷知热的女人给你热饭热菜,陪你说话聊天,不至于孤零零一个人待着,关了灯,还能来场大汗淋漓的运动,第二天神清气爽出门……”
说到这里,刘琨顿了顿,掸掉过长的烟灰,话锋一转:“不过,甜是甜了,麻烦也多。就像喝口蜂蜜,要冒着被蜜蜂叮的危险,小心翼翼,如履薄冰。袁静多数时间还算正常,小闹不断,偶尔大闹,不过你家那位就……”
刘琨撇了撇嘴,无奈摇头,似替唐献北惋惜。
说一千,道一万,再怎么解释,他仍然固执地认为叶灵脾气不好,比袁静更难伺候。
对此,唐献北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无力”和“徒然”。
他记得叶灵曾经说过,周围人一听她是开淘宝店卖女装的都会第一时间发出“你真豪”、“巨有钱”之类的感慨。
起初,她还会解释,后来就慢慢麻木了。
因为解释也没用,人们只相信自己以为的,别人说再多都是“谦虚”,更甚者被当成“虚伪”。
牛要撞墙,拉都拉不回来,还能怎么办?
也只有松开绳子,站在一边,眼睁睁看它撞上去,就角顶,用头磕,不仅不觉疼,反而越来越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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