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幻觉”越走越近了。

她有着和夭夭一般无二的面容，好像看了一眼他的腿，接着便皱起了漂亮的眉。

裴陌瞧着，越发觉得这个幻觉无比真实。

还记得几年前，他去围猎的时候，不小心摔到了腿，当时，夭夭也是这种表情，那时，她倾着身，摸了摸他的头，严肃地告诉他，以后骑马要小心。

之后，还问他……

正想着，那“幻觉”忽然就走到他的面前。

倾身。

伸手。

摸上了他的头。

然后，说出了和他记忆中一模一样的话：

“阿陌，你疼不疼？”

少年难得地怔愣了一下。

幻觉，会有这么真实的触感么？

他抬手，抓住少女的指尖，微微眨了一下眼睛，喃喃：“暖的。”

有温度。

所以，这还是“幻觉”么？

简夭微微低头，看着怔愣不动的少年，用另一只手戳了一下少年的脸：

“发什么呆，疼不疼？”

其实，不用问，她都知道，他肯定很疼。

毕竟，他的脸都白了。

漂亮的眉轻轻皱起，她蹲下身，从少年的掌中将自己的手掌抽了出来，将少年的衣摆掀起。

去看他的小腿。

少女的手一抽走，掌心中的温度便消失了。

温暖的感觉骤然离开，少年在恍惚中回神，琉璃般漂亮的眸子在月光中熠熠生辉。

“夭夭。”

简夭仰着小脸，软软地应了一声：

“嗯。”

少年伸手，将少女抱住，头放在她的肩膀上，又重复了一下：“夭夭。”

简夭也不觉得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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