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心里话,少爷这个爹,她还真的看不上。
父亲给打下这么大的产业,人家不闻不问,不往眼里放,几十年了,一直在外面瞎混,动不动消失,美其名曰“采风”,身边的女人跟割韭菜似的换了一茬又一茬,美其名曰“艺术。”
艺术个屁!
佣人也四十好几了,寻思着这要是她男人,准保三天两头抄家伙动手。
可惜家里那位太太,看着强势,也管不住男人。生了一儿一女,一个待人接物冷淡疏远,一个趾高气昂飞扬跋扈,前几年,每每想起,她都觉得江家这是要败了。
底下一个两个不省心,老爷子这要一蹬腿,可不得败了么?
也幸好这几年,少爷的性子有所转变,温和了许多,也懂得宽慰母亲,疼爱妹妹了。只可惜,明显对经商没什么兴趣,一心想往华夏新闻台去,说是要当什么主持人。
放着金山银山不继承,偏要去学这个,佣人是很想不通的,相比较而言,觉得小姐那边还稍微靠谱。虽然之前因为故意伤人进去了一年多,可出来后,性子明显有了改变,又有了母亲兄长宽心照顾,换了个学校读了一年书,家里给联系了国外的学校,出去念工商管理了。
也就这样,家里终于安生了。
一路胡思乱想着,佣人送江纵英进了书房,恭恭敬敬地道:“老爷,先生来了。”
江祁山戴着一副老花镜,坐在书桌前,正翻看手下一本医学典籍,闻言抬了下眼皮,问她:“沅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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