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急诊室外等了一夜，顾天戎身心俱疲，靠在墙上，要睡不睡的眯着眼睛。在这里等着不止他一个人，程烨也在旁边。

两人昨晚在带佟珈回医院的意见上产生了分歧，就在两人争执的时候，佟珈再次病发。但是她在病发之前是向着程烨的，这让顾天戎有些胸闷。倒不是他嫉妒程烨，而是佟珈太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而程烨还由着她。

“佟珈的时间不多了，你就不要在干涉她的了，让她自己做一些她想做的事情吧。”这应该是佟珈最后的希望，程烨之所以由着佟珈，就是不想让佟珈走得有遗憾。

佟珈这样，他心里一点都不必顾天戎好过，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一路看着佟珈跟病魔挣扎到现在。看着佟珈不服输的性格一点点被病魔磨平，最后只能任命，他知道没人能救得了佟珈了。

若是之前，顾天戎还会大力的反驳，觉得程烨就是想害死佟珈，可此时他说不出来了，从佟珈昨晚的坚持来看，或许真的是他做错了吧？

佟珈的情况太糟糕了，孟医生早就跟他说过让他做好心理准备了，一直不肯放弃的是他自己。他不想看到活生生的一个人一点点垮下去，可不这样，他还能做什么呢？

或许就像程烨说的，他不该阻止佟珈，让佟珈去完成最后的心愿，才是在帮她。

然而佟珈想做的事情，他也是清楚的，佟珈想要毁了顾氏，而这却是他不能帮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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