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千语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她祖母……为什么会成为孤寡？她祖父呢？”

“她祖父啊……那个时候我们夏家还没拿到帝都的户口，压根就没人承认我们是帝都的公民。她祖父为了给家里多换一些米，就去当兵参加了战役，就这样丢下了自己的妻儿。”夏云渊眼中有着回忆。

可为什么这样凄惨的事，在他嘴里却说得那样的风轻云淡。

终归也是因为他已经老了，压根就没有什么事是过不去的，所有年少时的意难平，到了老年也不过就成了嘴里那点三言两语了。

“夏心小姐要是知道这些，一定会觉得很悲伤。”顾千语装作惋惜的摇了摇头。

夏云渊点了根电子烟，轻声说道：“她没什么好悲伤的，夏家最难的时期都已经过去了，她刚好赶上帝都肯把户口给我们夏家，一出生就含着金汤匙，可以说是最幸福的一代了。”

顾千语沉默了，“这也是她祖父祖母们没赶上的遗憾吧？”

随后，她一脸认真的看向身旁的夏云渊，发现他脸上没有丝毫悲伤。

“是的，你说的没错，要是她祖父祖母能早点赶上这一刻，或许走前也会含着幸福的笑，而不是带着忧愁死去。”夏云渊轻声说着。

他脑中一闪而过的泛黄的记忆，另他的心有点似扎着疼。

“为什么会走？难道他们不想享受吗？哪怕只是一刻也可以吧？”顾千语疑惑的问。

夏云渊摇了摇头，“不是不想享受，是压根就无法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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