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祁韫之所以如此深谙纵横捭阖,在于他这十五年来所走过的风风雨雨。眼下这些事情,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在与温特合作的三年期间,他几乎每日都是提心吊胆,不是算计这个,就是权衡那个。
就像陈述几日后询问他为何想要这么急切地逼迫何宴舒?
他说:“累了。想早点结束,与小姜过点轻松日子。”
陈述理解。
他起身,打算把说服文远这件事情交给沈涛。他是没这个心情与这个老头再费唇舌。
离开之前,他小声在沈涛耳边说:“沈董,自古以来,不管你身处在那里,稍有不慎,敌人可变朋友,朋友也可变敌人。”
这是提醒,也是威胁。
如果他与文远联手,他谢祁韫也不介意把这一切告诉何宴舒,告诉警方,届时他沈涛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可谓不好看。
谢祁韫离开房间,等在外面。半个多小时后沈涛从里面出来,说文远已经同意了。
他不关心他是如何说服文远的?他知道他们之间自有他们的利益勾结。不过,谢祁韫倒也未对沈涛赶尽杀绝。他言明有关他手上远信的股份自己会给予相应的价格购买,并且不会全部拿走,至于董事会主席一职仍旧由他担任。
他苦笑:“谢祁韫,你为姜棠还真是考虑周全。”
他明白,他如此手下留情不过是为了防止自己针对姜棠。
他打开车门,准备上车:“沈董,不瞒你说,我很欣赏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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