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凝沉默片刻，看着近在咫尺的人，轻声道：“祖父曾言，欧阳公子将来必是人中龙凤，但镇国公府一门中立，绝对不能因为娶了哪家女儿或是自家女子嫁了谁便轻易站队，近些年来长公主府和陛下的关系日趋紧张，几位皇子或是欧阳公子都是不能轻易之人。”

这些话确实是镇国公说的，但他老家人说这话的时候和苏玉凝说这话的时候可是完全两种不同的情况。

容苍颢微微点头：“嗯，这倒是符合镇国公不轻易站队的性子，但他可曾顾虑过的感受？”

苏玉凝猛然抬眼看着他，那双琥珀般的眸子里面多了几分怜惜：“你若是不嫁与皇室或是世家公卿，你堂堂镇国公府嫡亲的孙女，不比一国郡主差，难不成要嫁给贩夫走卒？亦或你真的甘心与平淡？若你真甘心如此，那你便当我不曾说过这话。你说，你是什么样的感受？”

苏玉凝低下头颅沉默不语，尽量避开他的目光，却依旧能感受到身旁炙热的目光。

容苍颢只是在一旁看着她，眼神之中都是怜惜。

蓦然，一朵残破的花朵砸在苏玉凝的脚边，她这才猛然抬头看着身旁的人，语气带了几分不知名的情绪：“不曾想国师大人和传闻之中竟也有所不同。”

瞧着她避开了那个话题，容苍颢微微挑眉：“哪里不同？”

苏玉凝看着容苍颢，这样的近在咫尺，伸手就能触碰到，会调侃她，也会说出一些令人无措的话来，他是真实的，随即又想到了传闻之中的国师大人清雅高贵，遗世独立，不近人情，更……喜怒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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