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项明的酒彻底醒了，“就算只是为了那一套房，也没必要啊……”

“怎么没必要？”褚卫冷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再好的兄弟在分家产的时候，都是面目可憎的，更不要说是这样没感情的夫妻。”

项明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

斟酌良久，他开口问：“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想了想他语气变得严肃，“我警告你啊，别乱来。”

“放心，我有分寸，”褚卫拍了拍项明的肩，“你回去吧，我先走了。”

“要不今晚在我这住？”项明扯着嗓子对褚卫的背影喊，“冷静冷静。”

褚卫摆摆手：“不用，回吧。”

“别冲动，有话好好说。”项明依旧不放心，但褚卫身影已经消失在巷子深处。

他叹了口气，吸了下鼻子，然后低着头慢慢往回走，边走边低声自语：“真该给这小子找个知冷知热的女人，省得一天天地把我自己愁成老妈子……”

回到修理厂稍作洗漱，褚卫睡下，脑中却一直盘桓着那些猜测，睡意全无。

次日清晨，吃完早饭的褚国梁，抱着自己的搪瓷茶罐去遛弯，路上遇到赶着去医院上班的王喜贵，不由嘴欠：

“我说你都一大把年纪了，退休在家不好吗？一定要去当驴，每天被拉出来溜一圈很满足？”

“你自己不也是每天溜一圈？”王喜贵反驳，“还是自愿的，没工资的！”

褚国梁嘿嘿笑：“可我不用加班啊，劝你一句，多留点机会给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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