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婉如的性子，恐怕连安静的坐一会都十分困难，更不要提什么女工了。

“真的什么都行吗？”她看着赵婉如如同小鸡啄米般不住的点头，方才继续道：“那若是让你做店铺的伙计，你可同意吗？”

“啊？”

赵婉如一时间有些傻眼，脑海中，不自觉的闪过那些小姐看她的眼神，一定或是讥讽或是嘲笑。

一瞬间，好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的遏制住她的喉咙，让她从心底里产生一股莫名的慌张感和羞耻感。

“不能做别的吗？我可以当掌柜的，或者管管账簿也可以啊！”

她银杏般硕圆的眼睛一眨一眨，手不知什么时候，拉住了步嫣然的袖子，不断的摇晃着，央求道：“她们若是来买东西，知道我当了伙计，会笑话死我的。尤其是冯燕燕，她从小就憋着一口气，凡事都想要和我比较！”

“可若是让你做账房，你会写账簿吗？”步嫣然一语中的，见她有些沮丧的低下头，耐心道，“没有人，是一出生就什么都会的。你们投胎好，可以从出生就享受着现在的富贵，可是那些出生不好的女子，就是想求一个这样的机会，都没有呢！”

“可我……”

赵婉如还想要反驳，却只是张了张嘴，没有继续往下说，只是看起来，心情十分低落。

“不会让你一直做伙计的。”见她这副模样，步嫣然忍不住透露了一点，“所有人，都是一步一步爬上去的，即便是你父亲，也是从伙计一点点，做到如今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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