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自行了断，明日一早众天神都会前来，亲自将你打入黄泉忘川中炼化你的元神，被打入黄泉忘川所体会的苦楚，可比你自行了断痛苦得多，你自己想想吧。”说完，挽君转身离去，丝毫不留情面。

“挽君。”风遥忽然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闻声，挽君脚下步伐一顿。

“我若早知会落得如此地步，当初就是留在瑶池一辈子，做我一辈子的小花神，也断然不跟拜你为师跟你回什么凌云山。”

“什么天界上神，什么天下苍生，我通通都不要！”

“呵。”听她如是说，反倒是挽君笑出了声。

他回过头，又朝风遥走了过来。

挽君居高临下站在她跟前，蹲下身子，伸手狠狠捏住她下巴，逼迫她抬起头来。

风遥望着他出尘的容颜，那万年如一日平静的眼眸，眼底满是凉薄。

“你当真以为当初我为什么带你回凌云山？”挽君恶狠狠地语气，咬牙切齿地反问道：“倘若不是你这副适合妖修的躯壳，你以为谁愿意搭理你这个远在瑶池藉藉无名的小花神？”

“我耗费心血培养你这么久，可你呢？你又干了什么，你让我的努力一切都白费了！”挽君怒吼道。

风遥听他如是说，不免皱了皱眉。

他这话，什么意思？

“所以，你对我一直都只有利用？”

挽君咬了咬唇，松开了她的下巴。

他站起身，低垂着眼眸凝视着她，并没有答话。

许久，他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染着邪气的笑意：“虽说你这被魔气侵体的躯壳已经不能用了，但是这么多年我费尽心血培养你，总不能一无所获吧？就用你的修为为我做最后一件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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