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暮挽愣住了，她的眼眶忽然有点酸涩，以至于自己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话去回答眼前这个男人，若是在此前她不知道一切，她现在还能平静得下来。

可是，她昨天已经窥探了龙炽得记忆，她已经明白了一切。

眼前这个人，是真真正正的，与她相伴了万年的兄长，他还有前世的记忆，他记得所有的事情，也知道自己喜欢什么，甚至于为了自己，甘心甘愿在下界徘徊，以自身神魂来养她的神魂。

一命换一命。

他无疑，是这世上最爱她的人。

那么，他选择这等危险的方式，若是哪天他自己身陨，他就真的舍得丢下她一个人嘛？为什么要这样，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嘛？

“……喜欢。”她沉默了很久很久，声音带着一点沙哑，只差那么一点，她的眼泪就要夺眶而出了，只是，被她强忍着，强忍着不让自己露出端倪。

她不想再度忘记这些事情。

只要她还记得这些事情，就不会再给他抹除记忆的机会，她就有机会阻止他的行为。

她的话音略微有点颤抖，北冥渊一愣，只当她是紧张了，并未多想，随后，便是握紧了手中的牵红，携同云暮挽一起朝着祭台上走去。

祭台之上，云昊和洛雩笑吟吟的看着他们上台，眼里是无尽的欣慰，现在三大帝国不敢朝着他们动手，妖族也基本肃清，几乎是一切都在朝着极好的方向去，现在自家孩子也是大婚，他们觉得这一生就圆满了，应当也不会再有什么大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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