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犹豫了。

她如果开了枪，那么她就真的成了嗜血的魔鬼。

她还有妈妈，还有权睿，还有澈儿……

她不能就这样让自己堕落。

于是，她的手腕，开始颤抖起来，视线，也模糊的不像话。

这个过程中，江源是闭着双眼的，他在等着白染的裁决。

不管是十多年前，还是现在。

事情他都已经做了，没有资格再寻求原谅，况且，这两年的时光，真的是他非常幸福的一段时光了。

他，死而无憾。

然而，等了那么长的时间，也没有等到白染的动静。

江源睁开了双眼，看到白染犹豫了，他的心，本应该舒畅才对的，至少证明了他不用这么快就死了。

可是为什么他反而更加的难过和悲伤？

“染染。你总是这么善良……从小你就很善良，善良到我总是忍不住的想要保护你。你十来岁的那一晚……真的，对不起。”江源深吸一口气，他知道，他还欠白染一个解释。

“那天，我知道了我爸妈是谁，也知道我妈是因为跟别的男人跑了，所以才不要我的。

而且，当时我有名义上的女朋友，那天被我捉奸在床。

我心里很难过，我喝了酒。去看你，是例行公事，是你爸接你妈出去散心，才让我去看看你，他说你太小一个人在家，他不放心。

当时，当时我看到你那么可爱的样子，我真的怕连你也离开我，所以……我想，如果要了你，你就再也不会离开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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