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平时遭受再大的风浪，他也未必表现在脸上，但是如果有一天她离开了，他心里的苦要找谁倾述？

“你等等，我马上去烧水。”莫展豪让人躺好，自己随便拿了件衣服穿上，出去给她准备洗澡水。

白色的浴缸里，一圈圈水纹轻轻荡开，宋婉瑜缩成一团，不太好意思看面前的人，说话的时候都有些颤抖，“你先出去吧。”

“那怎么可以？”宋婉瑜现在根本没力气，莫展豪说着把袖子挽起来，拿起旁边的毛巾，“难道你想让桂姨她们进来帮你？”

“不……”要是再让其他人看到她这个样子，她真的会羞死的。

“我没事。”比起化疗的时候，这种程度还算不上什么。

“真的没事？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了。”说完，她就察觉对方微温的指腹攀上自己的肩头，心跳猛地加快了些，脑袋也变得无法思考……或许，真的不该让他留下的。

紧接着，莫展豪让婉瑜用手抱着她，拿着毛巾正要继续的时候，对方却呜咽了一声，抓住他的手。

“你要做什么？”

“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出去！”她拧起眉，总算是把他瞪走了，却在对方关上门的那一刻，羞愧难当地趴在边上。

正在这个时候，浴室的门再次被人打开，莫展豪探出半个身子，“老婆，你想穿哪件衣服？”

“你……”气愤之下，宋婉瑜直接抓起旁边的刷子扔过去，希望能把人吓走，“随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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