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合欢被她此时的样子给吓了一跳，不由感觉到一阵心虚，空气中一阵死寂，陆合欢的眸光往四处飘了飘，像是想要给自己壮壮胆子，拔高了声音说道：“你看什么看，这些不都是你自找的么？陶雀，我一直都把你当做是我最好的朋友，可你呢，你却联合别人想要骗我，我真是看错你了，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陆合欢的这句话落下，陶雀那双死寂的眼睛微微动了动，陆合欢看着她这副模样，默默地倒吸了一口冷气，心中的防备更加的多了起来，然而陶雀像是僵立在了那边，丝毫没有动弹，只是那双毫无一丝希望的眼睛缓缓闭上了，眼角倏然滑下了两行眼泪，那两行泪水腥咸，带着血红的颜色。

陆合欢想到了一百种可能，她知道在绮月湖的时候，陶雀已然发现了隔岸观火的她，回来之后陶雀肯能会同她拼命，也可能对她破口大骂，她不管做什么，陆合欢都已经做好了迎接的准备，却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幅模样。

终于，陶雀开口了，因为之前被折磨的时候疯狂地叫喊着，现在她的声音已经嘶哑了：“我何曾是你最好的朋友，陆合欢，你的心呢，你有没有心啊！”

她每说一句话，都仿佛要吐出血来一般，说话说得难受，别人听着也难受。

陆合欢静静地看着陶雀，忽然间想到了上辈子的时候，她们两个人曾是多么好的朋友啊，在这么冷漠的修真界中，她们共同患难，直到最后，陶雀为了她抵抗了乔幼雪的一击杀招，彻底殒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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