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书翻身坐起来，他从自己床爬到时星回的床上，借着月光看见时星回脸颊流了很多汗，时星回和他一起睡的时候很少做噩梦。

看着他手越来越紧紧抓着被子，季书轻轻用手指碰了碰时星回的脸，才感觉他他脸上的汗很凉。

昏暗的环境里时星向内侧躺蜷缩着，他本就生的白净此时的脸色苍白、紧闭着眼眸长睫微微颤动。

季白轻轻拍醒时星回。

时星回睁开眼时里面渗着眼泪，他以为是季白，看见是季书下意识先以一副保护自己的疏离感，少年的眼眸澄澈透亮。

“回回，你看你在发抖，你怎么了。”季书此时跪坐时星回床上。

“想…大哥…”夜晚的情绪无法遁形，他眼眸里的眼泪一滴滴滑落。

季书改为盘腿坐在时星回床上，用睡衣袖口帮他擦眼泪，“我一直知道，季家和时家有婚约，我以为你不喜欢我，我不喜欢你，父母也不会逼迫。可是…我也是高考后知道我哥喜欢你。”

“回回，我大哥那么骄傲一个人，求着我帮他发消息，我不知道你到底喜不喜欢他。”季书揉了揉鼻梁，“我不太懂你们之间的感情，不过我能感觉到我大哥很难受。”

“想要…大哥。”时星回揪着季书衣角，像个小孩子得不到糖。

季书拿出手机看着和季白的聊天框，几个小时前季白还说他在楼下，季书爬下床，走到阳台拉开推拉门，楼下停着一辆黑色的商务，车窗开着，车窗边搭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手指间夹着一根烧的猩红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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