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呵地冷笑一声，自嘲道：“一个穷得连尊严都守不住的人，还要心做什么？”

“九琳，在我面前你不需要什么尊严，废除合约，做我名正言顺的霍太太，你想要什么，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我都可以给你。”

霍熠深低沉的话，没有带着询问的意味，而是在通知，在宣告。

他如珍宝般捧着她的脸缓缓的凑过去，季九琳厌恶的扭过头，他眸底染了一抹怒色，抱着她，就那么粗鲁有汹涌的来着，整个过程，季九琳始终闭着眼睛，如一只残破的布偶，眼角流出的泪是她的屈服。

她想，她为什么还活着，是不是活着都要承受生活给她带来的一切，无法躲避又无法拒绝的一切。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迷糊中，她听到他沉哑的声音带着重重喘息的声音，在她耳畔一遍遍的说着，“九琳，不要离开我，答应我，留下来，留下来……”

她没有回答。

始终紧闭着双眸，也没有挣扎，就像她无数次被迫承受生活给的苦楚那般。

窗外是电闪雷鸣，在暴雨声声中她昏睡了过去。

恍惚又做了一个绵长的噩梦，梦里遍布尸体，她站在路边，望着那倒在血泊中的人，声嘶力竭的喊着哥哥，哥哥……

翌日大清早的，季九琳就拿着资料，前往学校。

她答应过吴妈，无论再艰苦，学还是要继续上。

慕璃月昨晚把司御珩气得狠了，逃过了一劫，也就没住在琉璃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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