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黑的锁链沉沉地捆住钟意的手脚，纵横交错地缠绕着，把他勒得快喘不过气来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另一头在故意拨弄他的下身，顺着会阴处来回摩擦。钟意下意识地并拢双腿，心里默念佛经，试图平心静气，不要产生不该有的反应。

鲛人在水中曼妙地游动，纤腰长尾，乌发如荇，皎白的肌肤如珍珠般莹润，灵动的身影忽近忽远，忽上忽下，仿佛一个水中的舞者，尽情地舒展着美妙的身躯。重重的浪花声中，忽然夹杂着低低的吟唱。那旋律悠扬空灵，似真似幻，仿佛从天边传来的星辰大海的回响。

钟意努力保持着清明，却还是被这绝美的歌声所迷惑，迷迷糊糊地忘记了挣扎。等他恢复一点意识的时候，已经来到了一座水晶似的宫殿里。一丛丛鲜艳斑斓的珊瑚交织错落，搭成一个奇特的大床。几颗硕大的夜明珠挂在穹顶上，照亮着床上的人影。

说人影有点不恰当，毕竟人族并不会有一条长长的龙尾巴。青色的鳞片整齐地排列着，仿佛成百上千的美玉，反射着夜明珠的柔光。这条龙的上半身保持着人形，乌发白衣，风姿绝世。他闭着眼睛，神色平静，没有呼吸，也没有心跳，仿佛沉醉在一场永远都不会醒来的美梦里。

显然，他已经死了。

钟意还是第一次以旁观者的角度去看曾经的自己，唯一的感想就是：司辰的身体真好看，比太子和佛子都好看……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明明应该神魂俱散了，为什么还留下了身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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