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春雨来得不是时候，南方的栀子没到花期，少了白翠共景细雨拢纱的朦胧，反倒黏腻得人满脸潮润。

空气里没有青苔的气味，身上衣物长满了见不到太阳的霉。

刘牧嗅了两口把带着血渍的长袖脱下，他抬头看了眼翻墨的黑云问了句，“江哥真的来接我？”

“是的，江总说他马上就到。”

“有包子吗？”

傍边的人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今天铺子没开张。”

刘牧有些失落的瘪了嘴，“那还是找个人给他打支葡萄糖吧。”

“江总不喜欢那玩意，上次医生过去的时候他拿针头扎穿了自己的手掌。”

刘牧叹了口气，准备教训人为什么不多给江衍打点镇定剂的时候，黑色的雷克萨斯停在了刘牧面前。

他检查了身上所有的服装后打算等人下来的，可李延摇下了车窗告诉他，“刘总，江总让我来接你。”

刘牧并不意外江衍的这个“接”，他抹了把脸上又湿得汇成圆珠的雨水上车，“江哥让我去哪里？”

“L研究所，CN219的药剂解体成分研究有了重大突破。”

刘牧有些坐不住的问，“他现在在哪里？”

李延沉默了一下，良久才道，“在江家。”

刘牧心里一惊，“他去江家没人拦着吗？”

刘牧急得拍了椅子坐垫，“先去江家！”

“刘总不用担心，江总这次吃过药去的。”

“他脑子坏了你们脑子也坏了吗？那药管用他妈他能疯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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