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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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茹和他的母亲是一个严厉的人。她算不上二代移民,所以努力想把自己的孩子打扮成正儿八经的美国人。水土不服,黄皮肤化了的美国梦,丢不下、又学不会的旧日母语。
茹打一开始就下定决心不去学那门语言,止步于“我叫茹,我住在阿克隆”和“新年快乐”。
小时候,她和他都被晾衣架抽过后背和屁股,就因为期末考试拿了一个“B”。记忆中昏黄的灯光里,母亲微微驼背,茹裹在碎花裙里的清瘦身姿却总是笔挺地伫立。他仿佛能嗅到厨房里那股汗与油烟与痱子粉混杂的气味。家中罕有泪水,唯有大块大块无法晕开的沉默。
药柜里当然都有些药丸。各式各样的止痛药和镇静剂。新的,旧的。碗柜的角落藏着烈酒,属于早出晚归供养家庭的生父。
姐姐挺了过去,他没有。他对融入社会这件事根本没有兴趣。但他没想到的是,从晾衣架换成教鞭,茹把母亲的大部分习惯完整继承。
遗传是一种癌症。
他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索性不再思考。能离开的年纪,他背着旧背包,头也不回地离家。母亲找过他吗?梦里或许有。大部分的时间,他都只得到一连串的沉默,以及僵硬死板的表情,硬生生地填充在他的视野里。他想。这是他们这类人挥之不去的梦魇,永无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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