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梵感觉自己像是被困在一个漫长的噩梦里，意识在黑暗与光明间来回拉扯。

他能感受到子弹穿透血肉的灼痛，耳边充斥着宴观南惊恐的喊叫和猎鹰粗重的喘息。

他努力想睁开双眼，眼皮却如灌了铅般沉重。

迷迷糊糊中，他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消毒水的味道，这股味道让他感到不安。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眼前的世界一片模糊，只有刺眼的白光晃得他头晕目眩。

他努力眨了眨眼，视线逐渐清晰，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显得冰冷且陌生。

消毒水的味道变得更加浓烈，刺鼻的味道直冲脑门，却也让他混沌的意识稍稍清醒了一些。

他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厉害，只能发出嘶哑的气声。

“小梵，你醒了？你终于醒了！”一道惊喜的声音打破了病房的寂静。

许梵艰难地转头，循着声音望去， 模糊中看见两张熟悉的面孔轮廓。

他努力眨了眨眼视线逐渐清晰，是沈星凝和江枫，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眼眶里布满了血丝，显然是多日未曾好好休息。

“我······我这是在哪儿？”许梵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像是砂纸摩擦过一般，每说一个字都仿佛喉咙在刀尖上跳舞，疼痛无比。

“京都医院，你昏迷好久了。”沈星凝眼眶泛红声音哽咽，“你差点就······”

她没有说下去，但许梵明白她的意思，想起自己中弹，心里不禁一阵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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