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解书。
如今沈沛完全没有证据能证明这样东西的存在,文件协议不在他手上。
他被易初几人下套套住了。
沈沛咬了咬牙,冷声放话:“那就耗着吧,你们淮家和秋家能耐,联手想整谁整谁,那又怎样?只要我没同意放过易初,他就别想走,白纸黑字签字画押,拿五百万违约金来赔偿沈氏的损失吧!”
秋寻心下一拧。
易初是签了约束他自己人身自由的东西,受那么重伤,却只带出了那份和解书。
沈沛也是破罐子破摔,决心咬死不放了。
—
天际翻上了鱼肚白,沈沛独自站在天台,晨风吹乱了他的发梢和衣摆。
他往下看,浑身染红的庞升霖恶狠狠地瞪着他,往后看,秋寻和淮远步步紧逼,像鬼魅一样一字一句地说,你是故意的。
他快喘不过气来,点燃了一根香烟。
尼古丁的气味蔓延开,沈沛这才感觉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他自己才是自己,可是绷得太久了,乍然放松,钝痛一阵阵地冲击太阳穴。
吱呀。
身后的铁门翕合,来人轻轻咳嗽了两声。
岑晓全家都没有抽烟的,除却特殊场合,喝酒的也少,她不喜欢二手烟的味道。
沈沛回头,手上下意识把烟掐灭了。
他沉默半晌,“你怎么来了。”
岑晓身上还穿着病号服,整个人也显得有些苍白病弱。
她说:“逃避不是办法,有些事情还是要开堂布公直面面对。”
沈沛也摸不准她是不是知道了庞升霖的事,问:“你找我谈易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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