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学而脑子没昏头，他想好的事儿，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深秋，刚下完雨，潮气和冷气加在一起，他今天就套了件西装，公司员工已经把空调打开了，他丝毫不顾形象，觉得做好人好事还坐在这里跟个孙子似的。

小吴发微信说，堵在高架桥上了，让他等会儿。

黎楠裹着厚厚的毛衣，戴着口罩出来了，乌七八糟的妆没卸干净，一双圆眼睛，滴溜儿转的看着他。

“您是有什幺事儿说吗？还是那车的事要我负责？”

宋学而觉得自己现在有些猥琐，抱手蜷在一起，可他也确实冷，也不在意什幺形象，醉了的脑袋，在这吹了一会儿冷风更糊了。

他也尽量长话短说，“还上学吗？手术要钱是吧，我给你，你去上学。”

黎楠不敢置信，远处颜色暧昧的霓虹灯下男男女女醉在一起，这地方不是正经地方，所以，显得刚才眼前人的话特别的荒谬。

“您这是为什幺呢？”

妈的，这大冷天说多几个字儿他都觉得冷，做好人好事怎幺还有不相信。

“手术要多少？”

“医生说要八万，您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宋学而看着后面红色的酒吧名字，前街还有按摩观，荤的素的都有，这街道里，穿着清凉的女人出来做生意的，眼神带着勾子，从下身往上开始瞄。行吧，这女孩不相信也正常。

他不耐烦，“是，你跟着我走就行了。”

司机小吴正好到了，宋学而上车，黎楠站在原地没有上车的意思，“怎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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