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丝眼镜被沈之青摘了下来放在床头柜上，她原本还想帮冢澄把手表也取下来，但冢澄犹豫过后还是拒绝了。

沈之青问她为什幺，冢澄只思索了一秒，就直视着眼前在光亮里有些模糊的人影说道，“它会及时阻止我失控。”

上次就是这样的。

医生想起那天她腺体的半透明状，清楚了原因便不再勉强。

她跨坐在冢澄腿上，膝行着靠近她，吻了吻冢澄的唇，映在光里，“会不会看不清？”

冢澄想说还好，离得近了就能看清，笼盖住了光就能看清，但她没说，而是顺从了沈之青的话应道，“关了灯会好些。”

腺体受伤留下的后遗症就有视力的影响，她现在戴着眼镜矫正后才达到0.8，比正常普通人还差了一点，更别说入伍前的鹰眼视力了。

多处聚光的环境里物体更是会模糊不清。

沈之青关掉了灯，屋子里瞬间会拢进黑暗之中，只留着窗户外面溜进来的莹白月色。

“这样呢？”床尾是对着落地窗的，封窗的全面玻璃做了隔热和散光，落在沈之青肩头的只有稀疏的白光。

黑暗中，沈之青像独偎在墙头的白花，迎着光，放着光，洁白又纯净。

风一吹，她的光就照进了冢澄的眼睛里，让冢澄不得不为她垂留。

“嗯。”

沈之青重新坐在她腿上笑了，冢澄的视线停留在她身上，她看着她解开了浴袍的系带，看着她一点点地靠过来，看着她的手扶在自己肩上，看着她的脸越来越近，直到又感受到她唇瓣上的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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