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们汇报墓碑主人竟是教书阿姨时,我默然片刻,随即吩咐他们这几日离他远些,不要打扰他。
老祖去世后,我们不必去老宅,今年周家的餐桌只有我们三人,气氛不算融洽,吃得静默无声。
不过这回周先生像是有意亲近我,当着兄长的面唤我去书房,我看了眼兄长,他回我一个笑,似乎在安抚我。
门关上,周先生与我寒暄,我一一作答,忽而他话锋一转,问道:“小希你有中意的结婚对象吗?”
着实吓了我一跳,我赶忙摇头,说自己还小,公司也刚起步,没有心思想这些。
他哈哈一笑,说:“不亏是兄妹,这话当初你大哥也原原本本跟我说过一遍。”
回去的路上周朗提起这事,问我进去谈了什幺,我支颐下巴,漫不经心道:“问我最近工作如何。”
他“哦”一声,再没作声。
我的思绪却飘去好久好久的以前,老宅下人们曾提起的私生女最后的命运,皆作为家族经济的纽带进行联姻。
我自大地想,不会的,周朗不会同意的。
可我没想到后来这消息竟由他亲口宣布。
失去大权后,他的工作多在家中完成,必也要我作陪,我失去了自由,阿森回来的近一周我都抽不出空见他。
直到某天傍晚。
周朗从早晨就开始焦躁,尽管对我笑着,可那双眼里没有一点笑意,反而冷嗖嗖的,像有利箭蓄势待发。
门铃响时,我在走神,笔下的画线条歪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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