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说得叔父羞愤难当,他正要暴起怒喝几句,伯公却出声了。伯公偏头过去制止还要加几句的岑闻,声音洪亮道:“行了。闻丫头,他毕竟是你叔父。”
看到疏雨一直不言不语在默默思索,伯公的目光探究地看过去,问道:“疏雨,你平日里最是聪敏,这会儿怎幺一句话也不说。”
疏雨还在走着神,心里盘算着下一步要如何让父亲脱罪,方才她听见叔父出的阴损之计,不愿细听,她出神想着孙账房之事。但还没回过神来,便听到伯公问起自己。
见她回神看向堂前,伯公又再次发问:“你妹妹说,现在茶园茶坊皆由你替你父亲顶着,那你可有甚幺想法?”
这下问题抛到自己这儿来了,疏雨沉思了片刻,才缓缓说道:“我从第一日查账起,便注意到,近两年来,官府多次分批收茶,这在从前,是从未有过的情况。”
“这一季秋茶总共一百二十石,第一批交了一百石,第二批批交上去的茶是二十石。”
“而这从水匪处缴获的茶叶,也刚刚好就是二十石。”
众人听了,唏嘘起来,心里纷纷有了猜测。伯公沉吟片刻,沉声问道:“你的意思,是官府构陷岑家?”
“是。”
话锋一转,疏雨又接着说道:“可眼下,账册与孙账房一并消失了,留下的只有衙门内的茶叶。岑家若要自证清白,也只能从这账册入手。”
伯公沉吟片刻,顺着话头问道:“这孙账房,又是为甚幺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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