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几乎抱着手机入眠。

没有任何讯息的手机。

走到矮柜，宋宛拿起手札本。

到纽约第一天，她最后将叉叉改成圆是想借由符号转变对黎衍初的心情。但这二天，她不知道她该画上圈圈还是叉叉。

什幺都没画，宋宛阖起，到小厨房倒了些燕麦片，然后打开冰箱拿牛奶——嗯？一条三颗包装的Rocher巧克力躺在空荡荡的冰箱层架上格外醒目。

宋宛不记得，她有这个东西。

顿了顿，掏出手机，喀嚓——，拍下。

然后点开App。

「你留下的？」

打完附上照片，送出。

几乎同时，回来字：「嗯。」

宋宛吓一跳。

按照经验，估计黎衍初没有一天、半天搞不好一年可能都不会回复，没想——

「学生送的，我不爱甜。」

又回来一行。

泛出郁闷。

貌似谈论「他们」范围以外的话题，黎衍初都回应神速，宋宛不知道该哭该笑。

拿出金色包装的巧克力。

看来黎衍初的皮相在美洲市场也一样吃得开，挺受欢迎。难怪他的课堂座无虚席，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心意那幺甜，你就这样给别人了？」宋宛故意揶揄，没想黎衍初回来一句，「是呢，那妳觉得甜吗？」

体温迅速被挑动起来。

黎衍初似乎语义双关，但又不确定是不是语义双关。大清早的，他就让她脑袋当机。

「在做什幺？」

「吃早餐。你呢？」

宋宛回，顺着他的话也问黎衍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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