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出租车，唐优一直在焦急地拨弄手机，一次又一次的无人接听让她开始慌张。

“怎幺办？她不接电话。”紧张的情绪逐渐蔓延，烧得唐优手足无措。

周雨歌是周雨笙的姐姐，就是唐优从小羡慕周雨笙的理由。周雨歌比她们俩都要大些，二十五岁，小时候每次唐优和周雨笙在外面鬼混，把自己玩成泥人，年少懂事的周雨歌总会在回家前找到她们，然后帮她们将手和脸擦得干干净净的再回家。

周雨笙更皮，还会故意往周雨歌洗得发白的衣服上蹭泥土，还笑嘻嘻地说让姐姐和她一起回去挨骂。

***

有一回周雨笙摔跤崴到脚，唐优一路搀扶她，一张小脸因为劳累而红得不像话，气喘吁吁，后来遇见了下晚课的周雨歌，彼时她应该上初中了，穿着宽敞肥大的校服，背着厚厚书本的背包，旧到发黄的运动鞋上沾着几根草绿。

周雨笙一见到她就开始哭诉，“姐！姐姐！我摔倒了，呜呜呜，好痛！”

唐优一时无措，她和周雨笙玩起来没个收敛，身上磕着拌着是常事，但是这是第一次见周雨笙流泪，可见疼痛已经让她忘记了自己还在。

那晚是周雨歌把周雨笙背回去的，她手上提着千斤重的书包，背上背着哭成小花猫的周雨笙，泥泞的路上下过雨，周雨歌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运动鞋在道路上印下了清晰的脚印。

唐优站在自家楼下和她们告别，她望着周雨笙她们离开的背影顿觉鼻酸，她没有兄弟姐妹，父母总是在铺子上忙碌，因而顾不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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