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倾盆,凉风夹杂着雨点子直扑在周雪瑶身上,她只穿了亵衣,外头罩着件大袖衫,风从袖筒里灌进来,激起大片的鸡皮疙瘩。右腿的一截裤腿还往上拽着,露出雪白纤细的小腿,上头是昨晚男人留下的暧昧青痕,她虽冷得发抖,却不敢动手去拉。
周雪瑶半阖着眼,只觉得身上忽冷忽热,头晕目眩,已经记不清跪了多久。看管着她的那个婆子自知落了这幺个苦差事,骂骂咧咧的走来走去,蓦地听见院门口的动静往过一瞅,却是冬月撑着柄油纸伞慢慢走过来。
她站定在廊檐下,随手收了油纸伞扔在一边,“哎呦”一声笑道:“夫人好福气,你猜怎幺着?老夫人吩咐我来上家法。”又转向那婆子轻点下巴道:“去,拿出来,让夫人开开眼。”
少顷,婆子双手捧着根一指粗的藤条走出来,恭敬地交到冬月手上,又退到一边。她浅笑着绕周雪瑶走了两圈,边走边拿着藤条从高处挥下,轻轻地落在她的掌心,藤条带起“呼” “呼”的风声,听得周雪瑶头皮发麻,身子不自觉地抖起来。
她幼年时在周家也常挨钱氏的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钱氏找的理由也无非是请安迟到早退,不尊重主母一类的。那时候,周釆萍总是坐在绣墩上看热闹,捂着嘴吃吃地笑。
有一次,周老爷过来陪钱氏用饭,正巧看着她跪着挨打,钱氏巧舌如簧,把错都推到她身上,周老爷撇撇嘴只说了句“确实该打”,她闻言咬着唇默默地哭,从此心里再也没有父亲能为她抱不平的想法了。因是前一晚周老爷在一个姨娘那儿过的夜,钱氏逮着她撒气,那次打得格外狠,有半个多月周雪瑶没敢躺着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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