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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斐点头示意手下掾属开始记录口供。她转向王子讯问道:“籍贯,姓名。”
王子殿下双手乖乖摆在膝上,声气虚弱地反问:“你不是都知道吗?”
良斐貌似和善地低头靠近他,邪异的金眼睛在暗室烛火之下闪烁:“王子殿下,这是我们中原的进程,麻烦配合一下。我重新问一遍:籍贯,姓名。”
“……狼羌部落十三号营帐,没有姓,名字音译过来是狼镡。”
掾员犹豫道:“请问是什幺镡?我很行的行?”
狼镡冷笑:“尔等中原人,官话前后鼻音也不分,给我来写。”他要过笔来,认认真真地写自己的名字。良斐看他写字,点头赞道:“看得出殿下实属诗礼传家,选音译的字也选得这样……精妙。”如果小粮在场,会秀眉一蹙,大笔一挥,将王子殿下的尊名简化为狼O(读作狼蛋)。
小粮郡主的狠辣手段,狼蛋王子自是不敢轻易忘却。那一天,当她把他被称为部落的骄傲的雄伟勾八硬塞进花瓶口的时候,他仿佛听见了父王和无数个先王的哭声。而冷酷狞恶的小粮漠然地盯着他肿胀的下面,还伸手屈指弹他垂挂在外的卵儿,见他痛苦不堪,她就带醉狂笑。从中原流入西北的话本里根本不是这样写的!郡主娇蛮可以,但不能发疯吧,险些将他如牛羊般活骟了。这样的疯女人,到底为什幺父王让我来劫持强娶她——狼镡喉结滚动,悲难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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